刘益守却是直接给高伶定做了一套。
他这个人很爱惜羽毛,感觉这是高澄在故意在兰京这件事上给他刘某人难堪。
“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以后有合适机会再说吧,暂时不用管了。”
刘益守已经放弃了,那些银饼只当是买了狗粮吧。人生岂能事事如愿呢?
阳休之和崔冏二人告退,刘益守一个人在书房里写政令,心情很是烦躁。
那么多大事都做了,连北伐都全胜而归,居然连个兰京都弄不回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让他感觉异常的挫败。
桌桉跟前,刘益守忍不住大骂高澄下流无耻!
……
吴王府的某个树荫下,阳休之看着美艳绝伦的高伶,心中暗叹刘益守艳福不浅,却又不敢正眼观察。
他和崔冏出了书房以后,就被门外偷听的高伶叫到了院落里一棵树下聊天。
“请问高娘子有什么指教呢?”
阳休之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敢跟高伶太过接近。这一位的颜值,在刘益守妻妾里面也算是极为靠前的,阳休之不想让刘益守认为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担忧阿郎让我打掉孩子……”
高伶有些焦躁的解释道,生怕阳休之跟刘益守告状。
“主公不是那样的人。高娘子身上的棉布衣,主公家里妻妾都不曾有,可以说主公对高娘子是十分宠爱了。高娘子腹中孩儿定然可以出生,而且将来富贵不缺,也不会过继给他人。
请高娘子放心,主公高贵仁义,绝不会欺负女流之辈的。”
阳休之低着头说道。
高伶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但还是希望有人能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她面露笑容说道:“刚才阳先生跟我家阿郎的话,妾身也听到了一些。兰京一事,妾身也知道些许内幕。
不如这样,妾身修书一封,麻烦先生派人送到邺城,自然可以让兰京顺利返回建康。
阿郎对妾身很好,妾身也很想为他做点事。”
原来是这样。
阳休之松了口气,才想起来高伶跟高澄是嫡亲的关系,同父同母,想来儿时的关系就很亲密,高澄应该听得进去话。
“这件事不要让阿郎知道,信可以让先生先过目。”高伶掩藏不住得意说道,她内心非常自信。
北伐回来时候,高伶就知道阳休之这个人长袖善舞很会说话。他来办这个事情,兰京肯定可以回来。如果兰京能回来,她在刘益守心中的地位肯定会上升。
如今高伶肚子里怀着刘益守的孩子,想法也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她不再考虑回去的可能性,决定在刘益守身边待着,然后等孩子长大,或者再生孩子以后过新生活。
“嗯,如此也好吧,那就谢过高娘子了。”
阳休之对着高伶行了一礼,心中不由得佩服刘益守人格魅力真是无敌,不管什么妹子最后都是服服帖帖的。
几天后,高伶悄悄的将亲笔信交给阳休之,随即安心养胎。
高伶在信上说,她已经怀有身孕,以后就是刘益守的女人,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她在建康过得很好,也很受宠爱,没有人虐待她。估计就会在建康安安心心的生活一辈子,请父母兄弟勿念。
话锋一转,高伶以家中姐妹的语气请求高澄,不要意气用事。兰京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送回建康,对大家都好。
你不用面对刘益守你觉得无所谓,可是我却要常常面对他,而且他还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你把这件事弄得很僵硬,让我在这边很难做人,刘益守的妾室不止我一人。
若是刘益守一看到我就想起兰京这件事,我就会很难堪。
既然家里已经收了钱,那便把人放回来吧,这算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了。
把这封信看了又看,阳休之觉得高伶很有诚意,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这位虽然是高欢之女,但也看清了自身的处境,没有瞎胡闹,是真想出一把力。
可能女人有了某个男人的孩子,她内心的想法也会跟着变化吧。
阳休之将信封好后,再次派出得力的信使前往邺城送信,他相信高澄看了这封信以后,兰京的事情应该可以得到妥善解决。
……
高伶的信很快就绕过高欢,按她的吩咐,送到了高澄手里。看完信以后,高澄想都没想,一句话都不说,直接送到了兰京的手里,让兰京自己观看。
把这封信看了又看,兰京虽然很好奇高欢之女是怎么到刘益守床上,还怀了孩子的。但这些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刘益守对他很看重,想方设法的让他回归,这份恩情,就算是老爹兰钦在世,也就只能做到这地步了。
高伶在信上好话说尽,看来这次自己确实可以顺利回归邺城了。
兰京在感动之余,不由得松了口气。刘益守这人,确实是仁义无双啊。
“你以为有人求情,就可以回去了么?呵呵,我偏不放你回去!”
高澄拿着信纸拍了拍兰京的脸说道:“我那个不知羞耻的姐姐,被刘益守玩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帮他出面替你求情?你以为你配么?”
高伶的信不仅没有让高澄放弃兰京,反而让他心中的火气更大了!
什么破玩意,你在床上很享受吧?
是不是被玩爽了,你就沦落到要背叛立场,替刘益守出马的地步了?
高澄心中唾弃高伶,看不起这种女人!
“不管是谁出来说情,你永远都没法从我这里离开。
永远,不管过多少年!只要我还活着,没有我的命令你就走不出这个院子!
有你在这一天,刘益守心中就有根刺拔不掉,就让他将来带着这根刺到坟墓里吧!
来人啊,把兰京关柴房,先饿他一天再说!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瞪着我,信不信我剁下你一只手送建康去给刘益守观摩一下?”
高澄恶狠狠的说道。
当着兰京的面,高澄将高伶求情的信撕成碎片,随手一抛。他有点怕高欢或者娄昭君见到这封信以后出幺蛾子,消灭痕迹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