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韶在那无底线的吹水,高欢何尝不知道他是在白天做大梦。
他也被段韶的乐观情绪感染,哈哈大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借你吉言,不过别想太多,守住野王城一线就好了。”
……
“别看了。”
刘益守懒洋洋的说道。
他看到高伶换上了军服,宽松的衣服掩盖了高挑又凸凹有致的身材,心里一阵阵火热。
二人站在荥阳城的城头远眺,看着杨忠领着一千精骑出了荥阳向西面而去。
“可惜杨忠已经娶妻,与夫人感情甚笃,要不然直接把你许配给他亦是一件美事。”
刘益守啧啧感慨说道。
高伶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说道:“哪有,我是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是你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昨晚的时候,她在卧房跟刘益守抱在一起吻得昏天黑地,身体都软得跟煮熟的面条一样。得亏是刘益守没打算一步到位,要不然她铁定要于对方。
饶是如此,今天她看刘益守的眼神也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才刚走,高伶就想着杨忠带兵得胜而归,表明她确实是很惦记着邺城的家。可惜,她已经选择了留下来,注定要永远了告别邺城。
“这次有洛阳的元氏带路,烧粮仓没问题的。”
刘益守拍了拍高伶的肩膀说道。
“元氏的人为什么要给阿郎的人带路呢?”
高伶迷惑不解的问道。
元氏她还是知道的,枝繁叶茂。虽然如今丧失统治权,但人员依然众多,特别是在洛阳。元氏的族人现在虽然很有些不堪,但也并非人人都能指使得动的。
“其实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贺拔岳把他们的存粮都抢走了。所以反正拿不回来,不如让贺拔岳也吃不到,饿死那些人。
而我当初什么都不从洛阳拿走,所以我就是他们心中的好人。”
刘益守嗤笑说道。
关中那帮人确实吃相难看,有什么抢什么。
然后洛阳那些二五仔们对比了一下,发现似乎刘益守才是真正的好人。
高欢拿他们的一部分作为税收,贺拔岳几乎拿走他们的全部作为军资,刘都督不仅什么都不拿,甚至连洛阳城都不进去,还坚守荥阳给他们站岗,让他们可劲的争权夺利。
谁是好人,谁值得合作,这不一目了然嘛。
高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走,陪我去书房办点事。”
刘益守不经意揽住她的肩膀说道。
话说这事情正经么?
高伶脑子里马上就不自觉出现昨晚发生的那些不太正经的事,比如说刘益守把她的衣服都脱了,然后又做一些令人很兴奋很快活又很下流不可对人说的……
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想起自己昨晚在对方怀里呢喃时的迷乱陶醉。
“阿郎,我们都这样了……不要白天好不好。”
高伶小声哀求道,她只是面子难过,其实内心并不拒绝。
她毕竟没有变成真正的女人,现在还比较矜持。刘益守却明白,等高伶食髓知味,到时候谁主动谁被动真的很难说。
“想什么呢,是去办一点正经事,我有分寸的。”
一边说一边来到书房,刘益守亲自铺开大纸,磨好了墨汁。
“给你父写封信,就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然后又说你向我哀求救兵,然后我便派人将洛阳的粮草一把火烧了,希望能帮到他。
具体词句,你自己斟酌吧。”
刘益守澹然说道。
就这?
“只有这些么?”
高伶疑惑问道,好像任务太简单了点,有点令人不敢相信。
“当然,就这么简单,这也是在保护你。”
刘益守伸手,很是溺爱的揉了一下高伶的长发说道。
高伶一傻孩子自然是敌不过这样的温柔攻势,她带着甜蜜的笑容将信写完,递给刘益守说道:“这样可以吗?”
刘益守拿起信一看,差点吓坏了。
妹子啊,你不要写得这么幸福感十足啊!这完全是一个陷入爱情变傻了的女人,在向自己父亲炫耀自己找的男人对她有多好的宣示贴。
“呃,你被你母亲送到这里来,是被迫的。还有,你在这里被我强迫拉上床,惨遭蹂躏哭了一夜。
而且衣服都被粗暴的撕碎,因为反抗,还被我毒打,各种虐待。
总之就是你忍辱负重才救了你父亲,照着这样写就行了。对了,还要说我兵力强大,要你父亲千万不要来救你,也不要想你,就当没这个女儿。
今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就行了。”
刘益守不得不手把手的教高伶怎么给高欢写信。
高伶面色古怪的看着刘益守,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啥。
“但是,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啊,你对我还是很好的。”
高伶有些娇羞的说道。就连昨晚两人亲热,刘益守也是经过她同意了的。
听到这话,刘益守伸手在高伶脸上摸了一下,又把她衣服的袖口撕了一个小口子,面无表情说道:“现在打了你又撕碎你衣服了,直接写吧。”
高伶又写了一封信。
不得不说,高欢还是很重视子女教育的,高伶领悟刘益守的意思后,那信里的内容看着就很令人伤心和愤怒了。这一位从小还是读了点书的,虽然脑力并没有什么大的长进。
这封信把一个面如冠玉的衣冠禽兽写得活灵活现,刘益守觉得已经可以了。得胜之后的高欢,在看了这封信之后,在斛律金与高敖曹的援兵都到位之后,一定会想更进一步。
刘益守觉得,单凭这封信,就可以为魏国与梁国之间争取三年和平。
“做得好,有奖励。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犒赏一下你。”
“啊?”
高伶一脸懵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就安安稳稳的等着就好了,这是你应该得的。当然,你想去厨房看着我做饭也可以。走了走了。”
刘益守站起身拉着高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