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会很快消失在人世间!这得看萧衍怎么处置,无人可以干涉与代劳。
“刘将军护驾有功,封梁州刺史,都督梁州、亳州诸军事,其余封赏另有安排。永兴公主谋逆与刘将军无关,婚约取消,现将长城公主赐婚刘将军,婚礼接着进行!”
萧正德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大声念了出来。
等他念完,众多宾客都是面面相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稍微想想就知道,今天的婚礼就是一个局,之前长城公主失踪也是一个局,就是为了套永兴公主萧玉姚的!
当然,如果萧玉姚没有什么歹心的话,那萧衍和刘益守合伙的套路就不攻自破,一切谋划化为乌有。现在看来,刘益守不动声色,有勇有谋,像是深度参与其中,看上去却又像是完全没插手。
婚礼办到一半,居然新娘子谋反弑君,然后换人继续结婚。这种事情不说后无来者吧,起码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朕乏了,诸位爱卿继续吧。”
萧衍似乎心情很差,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他失望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径直走出婚礼大堂,连头都没有回。
萧玉姚的闹剧可谓是一地鸡毛,前来贺喜的宾客也没什么心思留在这里,顷刻间就走得干干净净,生怕跟萧玉姚扯上什么关系,弄得家破人亡。
萧玉姚的手下全部被羊侃的人马带走,无论是侍女还是仆人亦或者私军,一个都没漏掉,刘益守感觉这些人哪怕有无辜之人,恐怕下场也不会太好。
萧衍对萧玉姚手软,却未必会对萧玉姚手下的那些仆从们手软,这世间最大的道理,就是根本不讲道理。强者处置弱者的一切,弱者仰人鼻息,苟且偷生。
“是非关乎实力,公道不在人心啊!”
看着空空荡荡的婚礼大堂,刘益守长叹了一声。
“表弟啊,表哥也走了,不影响你洞房了哈。”
今日大获全胜,顺利赢得了萧衍的好感,萧正德达到目的,献祭了萧玉姚,他的下一步计划也可以展开,心情好到了极点。
要不是这个节骨眼比较敏感,他真想引吭高歌,好好在建康城的花街柳巷快活几天再说。
萧正德走了以后,刘益守无奈的坐在主座上,看着下面空空荡荡的桌案,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场婚礼完全变成了一场闹剧,甚至像是审判萧玉姚的法庭!
前世没结过婚,这一世遭遇到如此婚礼,刘益守感觉像是吃了一盘绿头苍蝇,恶心到了极点。难怪羊侃走的时候,似笑非笑的对他使眼色呢,大概是猜到了机智无双的刘都督也有吃瘪的时候。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阿郎……”
穿着白色婚服的萧玉姈满脸无奈的坐到刘益守身旁,羊姜笑眯眯的端来两杯酒,递给他们说道:“行啦,喝完这杯酒,这婚礼就算完成了。”
她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因为当初她跟刘益守的婚礼也是稀里糊涂,洞房的时候还被自家男人给迷晕了!
迷晕以后你倒是把我给睡了啊,哪里有原封不动还回去的?每每想到这里羊姜就觉得心中一阵憋闷。今日看到刘益守吃瘪,她的心结总算解开了。
“说真的啊,建康城的风水有点克我,来了这里就诸事不顺。还是早走早好。”
刘益守跟萧玉姈碰了下杯子继续说道:“咱们明天就跟陈元康他们汇合,然后去寿阳。你好好养着就行了。”
萧玉姈喝完酒,脸上带着微笑,对刘益守使了使眼色,指了指羊姜。
“呃……”
刘益守有点语塞,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一茬。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当然了,妾身是不能侍寝的,所以呢……”
萧玉姈对羊姜招了招手,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半天,羊姜的耳根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刘益守。
“你到底在害羞什么啊?”
刘益守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羊姜挺大方一孩子,现在的表情太反常了。
“不跟你们说了!”
羊姜羞红脸跑掉了。
“你刚刚跟她说什么来着?”
刘益守好奇问道,萧玉姈满脸神秘的,似乎不怀好意啊!
“是这样的……”
萧玉姈跟刘益守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让某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果然啊,我还是太年轻了。”
刘益守感慨道。
……
几天后,羊侃府邸里,刘益守正在跟羊侃密谈,萧玉姈因为怀孕犯困正在休息,羊姜闲来无事,坐在自家池塘边上钓鱼,就看到陈元康伸手在鱼池里抓鲤鱼,毫无形象可言。
“陈先生,阿郎跟我爹密谈,被萧衍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羊姜一边垂钓一边问道。
这个水池非常浅,鲤鱼又特别大,最长的有成人胳膊那么长,看起来倒像是故意给人钓鱼用的。
“没什么不好的,你是什么身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主公说跟你父没关系,萧衍信么?既然是这样,何不大大方方的呢?”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羊姜微微点头道:“陈先生你好聪明啊!”
她对着陈元康招招手,等对方凑近了,才压低声音问道:“我父那两百万钱,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回来?”
果然,漏风小棉袄只会逮着老爹往死里整。
陈元康失笑道:“这些钱啊,你从你父那边,是永远要不回来的。不过呢……”
他卖了个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过什么?”
“不过你可以从另外一个人身上要回来,甚至十倍要回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陈元康神秘说道。
羊姜叹了口气道:“我是不会找阿郎要钱的,我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只是想帮他做点事,又怎么会要他的钱呢。”
听到这话,陈元康一愣,随即摇头道:“我没有说让你找主公要钱啊,我是说,你可以从另一个人那边把钱拿回来。”
“长城公主?”
羊姜难以置信的问道。
陈元康露出苦笑,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朱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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