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是一个挖墙角的啊。

虽说她觉得玄清烨是个神经病，但是好歹也是冥夜的神识，要让她亲眼看着别的女人勾搭她男人的神识，云初还真做不到那么大度。

不过云初也没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她现在这个身份，还没资格争风吃醋，她只是瞟了玄清烨一眼，这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没看出来这水月是奔着他来的，要说他真没看出来，云初可一点都不信，水月的秋波都快砸死人了，他要是这还感觉不到，那他那双眼睛也可以不用要了。

就连玄清屿都觉得水月的眼神有点不对，向云初使眼色，云初没理他，玄清屿还不死心，眼睛都快眨瞎了，云初才回了他一个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

总觉得，这孩子有点缺心眼啊。

这两个人，一个神经病，一个缺心眼，他们真的是冥夜的神识吗？

跟季博朗比起来，感觉还是季博朗比较像神识一点。

“公子，小女子是这水月楼的老板，之前没有见过三位，想必三位是第一次来吧，小女子是特意来感谢三位的莅临，如果三位对水月楼有什么想了解的，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水月起身，面上带着小女子的娇羞，没有一点做为老板的气势。

水月在说这话时，全程目光没有离开过玄清烨，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云初还是察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势在必得。

云初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真诚的发问：“水姑娘，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姑娘。”

“小姐请问。”水月对云初还是有好脸色的，仅管这好脸色是装出来的。

云初轻笑：“是不是每一位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姑娘都会这么热情的……接待？”

云初很想说自销，不过碍于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给人家一点面子，就换了个说辞。

水月表情不变，脸上没有一点意外之色，云初这话明显有点针对她，不过她也能理解，女人嘛，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总是带着点敌意的，她虽然不知道这名女子和这两位公子是什么关系，但应该身份不低，凭这两位公子的气度和穿着就能看出，两位公子不是寻常之辈，所以她才会特意过来。

目的嘛……自然是能得眼前的男人垂青了。

其实她这个水月楼，还真不是凭她的本事开的，她之前是青楼女子，运气比较好，只在青楼待了两年就遇上了一位待她极好的恩客，恩客替她赎了身，本想纳她做妾，但是他家里那位却怎么也不同意，恩客只好将她养在外面，她跟着恩客好几年，只是恩客的身体不太好，这两年越来越不行了，她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就求着恩客出钱，替她开了这家水月楼，恩客对她也是真心喜欢，也怕自己走了，水月一个人无依无靠，所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就在前几天，恩客死了，水月没了依靠，心思自然活络起来。

倒不是她对恩客一点感情都没有，感谢是有的，但真要说喜欢，倒也没有，毕竟那恩客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的爹了，水月还年轻，也想有一个好归宿，哪怕做妾也行，所以但凡来这楼里品貌不凡的人，她都会与之结交一二。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来这楼里的学子大多家境不好，穿着寒酸就算了，还总认为她与他们一样，是喜欢他们口中那些阳春白雪的，其实水月特别现实，她也读了几年诗书，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这些，比起这些，她更喜欢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过为了一个好名声，水月还是会笑着与这些寒酸学子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