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理者上面还有人吗？”

“人？它也能称得上人。”冥夜轻哼了一声。

云初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屑，于是纠正了自己的说法：“或者说是物。”

“我们上面就是主系统。”

“主系统？”

“没错，是它创造了一切，也掌管着一切，不管是管理者还是任务者，都是它选定的。”

这还是云初第一次听到，管理者上面的事。

“所以，当初周怀瑾死了之后，就被它选作成了管理者是吗？”

“或许吧。”冥夜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都不记得了。

“那你成为管理者后，还记得自己生前的事吗？”

“应该不记得了，因为不光是我，冥幽和冥景他们，同样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若不是那个梦境，我可能现在也不知道，我原来那么早就认识你。”冥夜看着云初的目光加深，虽然那是个意外，但其实他还挺感谢那次经历的。

“那这么说，应该是主系统抹掉了你们的记忆了，不过，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怕你们再回去？还是其他的原因？”

“谁知道呢，你用人的思维，去揣测一个非人的想法，能想通吗？”

云初想想也是，但转念一想，她自己本来也不是一个人，只是人的形态太久了，她就以为自己是人了。

不过现在，她和冥夜一样，都是灵魂，她比冥夜还好一点，起码她的灵魂是完整的。

在云初还想再多问问关于主系统的事时，詹皓辰来了。

她明明在电话里告诉詹皓辰，自己没有时间吃饭，所以詹皓辰突然出现在这里，让云初有些意外。

一进办公室，詹皓辰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一派闲散恣意的冥夜，当他看到冥夜时，詹皓辰的目光微微一暗。

冥夜完全没有看詹皓辰，只是慢条斯理翻开了书，接着刚才的地方继续看，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詹皓辰，又或者是看到了，根本不在意。

“你怎么来了？”云初起身问道。

詹皓辰的目光从冥夜身上移开，落在云初身上，板着脸道：“听说公司里出了点事，所以过来看看你。”

“哦，的确出了点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詹皓辰就只是过来看看这么简单吗？他八成是来看看自己未来的公司好不好吧。

“是吗？没出问题就好，这位是？”詹皓辰拖着长长的尾音，视线再次落在了冥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