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瞥向小儿子，看他又是磨拳，又是跺脚的，哼笑了一声，道：“行了，这种事情，你找警察也没用，还不如去问问附近的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小儿子嘴上不认同大女儿，但还是跟着大女儿去了。

杜呈人虽然和善，但和谁都走得不太近，附近的邻居也只知道他搬走了，至于去了哪，没人知道，而和胡玉梅相熟一点的，也就只有副食店的老板娘了。

老板娘正在给客人找零，就看见大女儿和小儿子来了。

老板娘不动声容，但心中了然这二人是来干什么的。

对于胡玉梅的子女，老板娘对他们的印象一直不太好，所以也不想搭理这两个人。

“老板娘，在忙呢？”

“恩。”老板娘恩了一声，看也没看大女儿。

小儿子阖了大女儿一眼，不满道：“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废话，喂，你知不知道我妈去哪了？”

比起大女儿，小儿子要没礼貌得多，大女儿还会装装样子，小儿子就完全不装了。

老板娘嗤笑了一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瓜子磕了起来，“你妈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少装了，我妈平时就和你一个人走得近，她现在不见了，你肯定知道，说，她去哪了？”小儿子大声质问。

老板娘蹙了蹙眉，很不喜欢小儿子这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她的确知道胡玉梅他们去哪了，他们也只告诉了她一个人，这是对她绝对的信任才会告诉她的，那她就更不可能告诉这两个人了，这两个人求人都没有一点样子，真当谁都欠他们啊。

老板娘阖了一眼小儿子，忍住想拿瓜子皮扔他的冲动道：“你妈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你妈的确走得比较近，可是她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凶也没用，行了，别堵在这里了，我还要做生意呐，你站在这里，把我客人吓跑了，你赔生意给我啊。”

说着，老板娘还甩了甩手，像打发小狗一样的打发二人。

小儿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当即就怒了，也不管他面前是什么，抓起一把就朝老板娘扔了过去。

老板娘被打的猝不及防，好在副食店前面的柜台上摆的都是些打火机口香糖之类的小东西，打到身上到是不疼，但就算不疼，也很让人生气啊。

“你干什么你？你信不信我报警了。”老板娘气得脸都红了。

大女儿见势不妙，赶紧去拉小儿子，但小儿子根本不领情，一把挥开了大女儿，指着老板娘威胁道：“我警告你，快点告诉我，那老太婆在哪里，否则，我就把你这里砸了。”

老板娘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像小儿子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要是她现在怂了，对方只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