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p>

刘昱半躺在榻上，他身着寝衣，披了一件狐裘大氅，随手抓到的，则是一壶温热了的酒。</p>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下。</p>

可忽然，他凝着酒杯，旋即猛地掷在地上。</p>

“砰！”</p>

杯子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p>

“混账！”</p>

他嘶吼一声，目眦欲裂。</p>

随侍左右的人，皆不约而同跪了下来。</p>

他犹不解气，抓起酒壶就往内侍身上扔：“你混账！”</p>

额顶破开，鲜血溢出，顺着面颊蜿蜒而下。</p>

可内侍不敢哼出声，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恕罪！殿下恕罪！”</p>

刘昱起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p>

他走向那名内侍，走得极为缓慢，顺手又取下挂在柱子上的剑。</p>

他把剑抽出来，扔了剑鞘，剑尖抵在地上，随着他走动发出尖锐的划响。</p>

“殿下，饶命……”</p>

那莫名被打的内侍，在刘昱扔下剑鞘的刹那，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p>

他心如死灰，瘫在地上做最后的挣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