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会连扇窗户都没有！”苟子鑫低骂一声，对着坚固的墙壁，望而兴叹。</p>

“很先进的换气系统，有些医学科研所也会用，以保证内部的温度和环境。”</p>

“医学科研所？”他仰起头，打量着这座奇怪的建筑，“可这儿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工厂。”</p>

“建在这里，还故意弄成这样，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p>

“我的天……这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p>

两人正聊着，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幸好附近有段废弃的管道，他们慌忙躲了进去。</p>

是两名当地人，操着奇怪的口音，说着听不懂的话。</p>

从缝隙里可以看到，他们手里抱着什么东西，肩并肩一起走进了那扇自动门里。</p>

“女人……喜欢……”</p>

听到童冉在念念有词，苟子鑫也没去打扰，任由她绞尽脑汁地琢磨着。</p>

半晌后，她脸色一变：“我们没找错地方，我想，里面或许不止邹先生一个人，姜律师也在。”</p>

“什么？！”</p>

当天晚上，他们没能探进这座建筑。</p>

后半夜实在太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p>

醒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p>

苟子鑫睁开眼，先下意识看向外面。</p>

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动静。</p>

他无声地舒了口气，这才察觉到肩膀有点酸痛。</p>

转头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近在咫尺。</p>

童冉蜷缩起身体，紧紧靠着他，不知是冷还是害怕，不过睡颜倒是十分宁静，没有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一样。</p>

苟子鑫挑起眉。</p>

严格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跟一个女人，幕天席地，衣物完整，十分狼狈地……偎依在一起。</p>

然后，相当单纯地过了一夜。</p>

感觉很奇妙。</p>

换个人，他可能会觉得对方一路上在无理取闹，从而感到厌恶和不耐烦。</p>

但，是童冉的话，就不会。</p>

大概因为，在她的眼里，自己才是最无理取闹的那个吧。</p>

想到这里，他不觉轻笑了声。</p>

毛茸茸的脑袋立刻动了动，童冉揉着眼睛，慢慢地坐起身：“……几点了？”</p>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因此显得没那么清冷，仿佛在撒娇。</p>

苟子鑫不觉吞咽了下，喉结微微滚动。</p>

“六点十分……还早，你可以，多睡会儿。”</p>

实际上，睡到天黑都没问题。</p>

白天外面人来人往，他们根本不敢动弹。</p>

“这么守着，不是个办法。”童冉慢吞吞地说道。</p>

“是啊。”他叹了口气，“可你也看见了，这阵仗，除非咱们领一支正规军进来，否则想强攻，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且我也担心，没头没脑地就这么冲进去，很可能反而会害了老邹和小姜……”</p>

两人相对而坐，皆沉默无语。</p>

最后，苟子鑫拍板道：“这样吧，咱们再等一夜，明天一早，如果还没有任何进展，就让陈品清他们过来。”</p>

“好。”</p>

由于白天休息充分，当晚，两人几乎没有困意。</p>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p>

大多是苟律兴奋勃勃地发问，而另一位，时不时嗯一声，或者干脆不讲话。</p>

“你到底谈过几个男朋友啊？”</p>

黑暗中，童冉闭了闭眼。</p>

这个问题，她真不想回答。</p>

刚打算敷衍过去，对方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p>

“嘘，有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