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么长时间，黎棠其实早就不耐烦了。</p>

她也不算什么善良的人，只是在黎家人和盛淮翊面前，一直不想这么快就亲自动手而已。</p>

却没想到郑明歌会这么惹人厌烦，以前她有靠山时嚣张跋扈倒还说得过去，可现在都已经近乎丧家之犬，又究竟是谁给了她在自己面前继续聒噪的底气？</p>

黎棠实在想不明白，只能归功于可能这就是蠢吧。</p>

郑明歌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她颤抖着往后躲，仿佛在看什么穷凶极恶的凶手。</p>

“怕什么？你惹了我这么久，我好像也就只给了你这一巴掌吧。”黎棠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轻笑着问道，模样看起来极具亲和力。</p>

然而，窗外冷白色的灯光洒入，将那张清纯美丽的面庞衬托得宛如蒙上了一层寒霜。明明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丝丝冷意，仿佛在这温柔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无尽的危险，令人捉摸不透又心生畏惧。</p>

郑明歌死死地咬着嘴唇，内心充满了恐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身体不停地颤抖着。</p>

黎苓打她的时候，那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崩溃，可至少她能从黎苓身上看到明显的怒意和情绪波动，知道黎苓是因为愤怒才对她动手。</p>

但黎棠不一样，黎棠是自始至终没有露出多大的表情，那平静如水的模样却更让人心惊胆战。</p>

尤其是她眼眸深处所蕴藏的冷意，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觉得她真的会杀人，而且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p>

上次郑明歌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被盛淮翊掐着脖子逼问的时候。那一刻毫不夸张地讲，是真的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而现在——</p>

难怪……难怪他们会凑到一起，这两个人都是疯子！都是怪物！</p>

然而，黎棠并没有再对郑明歌做什么，不过并非出于不忍心或者打算放过她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