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了,没看见你有点害怕。”不等男人反应,黎棠就微微退开,对着他眉眼弯弯地笑道,“盛淮翊,你怎么没在我床边守着我?”</p>
盛淮翊缓慢地眨了眨眼,那粗糙的病号服贴在身上,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熟悉的温暖和淡淡馨香。</p>
是黎棠,是活着的棠棠。</p>
他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回到那天,残阳如血,那瘦削的身影好似凋零的花瓣般,在自己眼前骤然坠落。</p>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那纤细躯体里的温度一点点流失。他满心期待着她能像往日那样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可是她却只是软软地垂着头,像个坏掉的破布娃娃没有动弹。</p>
鲜血顺着发丝缓缓低落,乌黑的发挡住了她小半张脸,仅露出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和满是嫣红的脸颊。他甚至没有勇气去为她拨开发丝,他害怕发丝下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再也不会狡黠地弯起来,再也……</p>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自己一直死死地跟着被带走的黎棠,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仿佛只要这样,她就不会离开。</p>
直到卓然说,大概找到害黎棠的凶手了。</p>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杀意,让保镖把人直接抓到乔恩特的地盘里审问。</p>
那个聒噪的女人一直在尖叫求饶,尖锐的声音如同尖锐的针,一下又一下地扎在盛淮翊的神经上,吵得他心烦意乱到了极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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