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人家正面答复了。”</p>
张明瑞很欣喜，而且对陈晨这种迎难而上的精神很钦佩。</p>
单位刚成立，这就来活了。</p>
一般人很有可能就打退堂鼓了。</p>
找理由说条件不成熟，立足未稳之类的。</p>
而晨风这边，名字刚起好，热乎没两分钟，就把任务揽下来。</p>
理论上张明瑞才刚刚入职一个周而已，就已经体会到了民营企业自力更生的魅力了。</p>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p>
张明瑞觉得毕竟是第一个项目，上太紧也不好。</p>
最好在时间上留有一定余地。</p>
于是他深思熟虑道：“你预估一个时间表，保守一点，然后我跟他们谈的时候再加上一年，这样N+1，就算遇到困难，我们也好周旋。”</p>
“无限期。”陈晨脱口而出。</p>
张明瑞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别开玩笑。”</p>
“谁跟你开玩笑了，项目参与是参与了，但别问时间表，问就是无限期。”</p>
要是民用项目。</p>
但凡张明瑞离开房间，闭眼叫出统子哥。</p>
今天出图纸，明天落实到实验室后，后天下到生产线。</p>
简单的一批。</p>
但军用项目，陈晨心里没底。</p>
现在公司累积了一定技术，造个飞机出来不怎么难。</p>
可你让我拦飞机，这就不是一回事儿了。</p>
一切都得从0开始打基础。</p>
“这不像是你们晨盾该有的水平啊？”</p>
“我们什么水平？”</p>
“以前那些项目，你们都快刀斩乱麻，时间表远超我们预估。”</p>
张明瑞对于晨盾不可谓不了解。</p>
他们手速快着呢。</p>
每一个项目永远在外界的预期之外。</p>
有的时候都快得有些离谱了。</p>
陈晨无奈摊手：“以前我们有挂。”</p>
“那你继续开挂啊。”张明瑞以为陈晨所谓的挂式晨盾的人才储备。</p>
“挂到期了。”陈晨坦荡的一批。“你要是接这个项目，时间表就是无限期。另外，你也是晨风的一份子了，怎么还老‘你们你们’，你才是晨风负主责的人，主心骨。”</p>
“？”</p>
张明瑞直嘬牙花子。</p>
主心骨？</p>
背锅侠还差不多。</p>
之前他没来的时候，晨盾搞项目嘎嘎快，嗷嗷好，一看一个不吱声。</p>
现在他上任了，项目问就是无限期。</p>
有那么一瞬间，张明瑞甚至怀疑陈晨在明着演他。</p>
不过既然陈晨一口咬定无限期，他也只能和空军如实回复。</p>
就算空军不满意，取消也行。</p>
至少还能给晨风一段站稳脚跟的时间。</p>
离开了晨盾的办公楼，张明瑞花了三分钟穿越园区，又朝着卫筱的办公室走去。</p>
……</p>
【华卫集团副董事长办公室】</p>
【顺风速总裁办公室】</p>
卫筱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看着工人正在给门上装铭牌，心里有点不得劲儿。</p>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p>
老爷子让卫筱出任华卫集团的副董事长，负华农主责。</p>
说是副的。</p>
实际上她拥有大部分的战略决策权，具体的执行由下面的总裁负责。</p>
而且她还顺带手开始参与华卫旗下所有版块的决策了。</p>
比之前打赌时的责任还多了一些。</p>
卫筱唯一得到的让步，就是老爷子允许她在钱江异地办公。</p>
“不顺眼，把顺风的挂在上面。”</p>
听到这话，郑晓彤提醒道：“副董事长，华卫是总部，它的牌子在上面比较合理一些。”</p>
卫筱一听到副董事长就皱眉头：“你还是叫我小老板把，都给我叫老了，我就要顺风在上面。”</p>
留下死命令，卫筱转头回到办公室里，压力山大。</p>
变更的不仅仅是头衔，还有工作内容。</p>
以前她大概只需要上半天班，因为顺风有成熟而高效的体系，沈欣他们能代劳大部分。</p>
所以下午几乎都是摸鱼时间。</p>
可现在。</p>
宝贵摸鱼时间都被压缩了，取而代之的一个接一个的会议。</p>
原本她只想做一个水灵灵的小富婆，结果活活被逼成了女强人。</p>
最主要的是。</p>
即便有统子哥在，顺风的物流评分也没见大幅提升。</p>
卫筱闭眼进入四通八达系统之中、</p>
4.6、7、8。</p>
物流评分永远在这几个数值之间徘徊。</p>
既没有大额奖励，也没有解锁新版块。</p>
看似顺风一顿操作猛如虎，线上无人网络架构都已经搭起来了。</p>
但实际承担运输的飞机没有几架。</p>
所以啊……</p>
想到这儿，卫筱撸起了袖子。</p>
求人不如靠自己。</p>
之前。</p>
她是个小白，飞机一点都不懂，只有美貌和财富。</p>
但经过和晨盾的合作。</p>
卫筱成长了。</p>
她多少掌握了一些行业的底层逻辑，甚至还涉猎了一些具体的技术领域。</p>
再也不是门外汉了。</p>
现在她已经具备挑大梁，指点江山的水平了。</p>
于是她决定自己挂名项目总监，从全局上把握无人化战略，而不是让陈晨去搞，自己做甩手掌柜。</p>
她移步到自由调度室。</p>
“先把双尾蝎加进物流网看一看。”</p>
陈晨答应了自己，会给顺风弄些双尾蝎玩玩。</p>
红口白牙的，不能骗人吧。</p>
于是卫筱默认自己已经拥有了双尾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