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曾言，天人亦有五衰，一样会死，会流血，会惨叫……</p>

他们，如大幕遮天，如神灵俯视，却也如牛羊一般……可屠宰！</p>

江凡神思初定，却仍旧满掌汗水。</p>

张之陵沉默不语，气氛越发凝重。</p>

许久，张之陵缓缓站起身：“老夫，食五谷、知冷暖、贪口腹、慕天伦、染红尘，是为凡夫俗子也，不敢……成仙。”</p>

那天人漠然道：“天之所赐，草木同恩，至上之谕——乃天命！”</p>

这一刻，也许许多人感受到的是那种无上天威，就连泰岳五老、大周太师也未曾妄动。但江凡却忽然感到一阵怒火袭上心头，竟然有些压抑不住，忍不住握紧了拳头。</p>

而他这一古怪，却惊动了对方。</p>

那天人似乎有些吃惊，扭头看向他。</p>

“你是谁？”</p>

江凡心神一动，刚要说些什么，却骤然感到一阵恐怖的压力袭来，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关键时刻，他还是撑住了。</p>

见他修为实在低微，天人似乎有些意外，却不屑跟这等蝼蚁废话：“凡间蝼蚁，对天人不敬，当祭！”</p>

只见他抬起一根手指，向着江凡点去，就像人伸出一根手指碾向蝼蚁。</p>

就在此刻，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虚空传来。</p>

“放肆！”</p>

一声放肆音波震荡，虚空皆鸣，似有大帝携煌煌之威君临天下。</p>

天人震惊，仰头望去，一道白虹贯穿天际。</p>

清冷之音自九霄而来：“人间自有人间道，不需尔等乱乾坤！”</p>

那白虹划破长空，径直袭向天人。</p>

后者大惊，抬手欲迎，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天人脑袋不自然的偏向一旁，竟然仿佛被抽了一巴掌，直抽得穿过松柏堂，嵌入山体。</p>

堂堂天人，竟没有还手之力，被一耳光抽飞。</p>

下一刻，白虹现身于众人眼前。</p>

雪衣飘舞，青丝飞扬，凤目含霜，霸道之气通天彻地。</p>

是女帝，无双女帝。</p>

江凡感觉浑身的血都在燃烧。</p>

特么的，牛逼啊。</p>

上来就一嘴巴，管你什么天人，赶来我人间？找抽！</p>

而此刻，纵然天人降临也未曾过于动容的太师与病老同时色变，病老甚至也站起身来，凝视着那位女帝。</p>

山体中一声愤怒的咆哮，天人崩碎了半座山，狂暴的坠落当场。</p>

江凡此刻发现竟然能看清天人相貌了，与常人无异。</p>

“何人大胆！竟敢对天人不敬！”</p>

被人上来就一嘴巴抽飞了，天人想必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怒吼着看向女帝。</p>

然而当愤怒的他看清女帝的容颜，竟然呆住，下一刻，瞳孔中竟然现出恐惧之色。</p>

“你——你是——”</p>

女帝凤目含威，漠然俯视：“天外小丑，见朕，为何不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