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骨尊者胸前出现了元力的波动,一股强悍无比的法则之力朝着他的胸口蕴散开来。
姬煞葬眼中露出了后快神色,他知道自己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法,令幕后的人无法直视他的生死,故而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
冥骨尊者的神志渐渐清明起来,他浑浊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低沉说道。
“这不可能,法则之力,元力,怎会有化元境在此。”
但事实却是如此,他的胸口因为元力侵蚀的缘故开始溃散分解,整个人也出现了肢体不协调的扭曲状,整个脸部表情极其痛苦,痛苦的神色间又透着诡谲的快感和十分不甘的失落感。
“这个是元力,法则之力很强…强到离谱,这就是十揭浮屠……”
“不,我不能死……不能……死。”
冥骨尊者神色骤然间癫狂起来,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
渐渐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伴随着他的身体一起逐渐的消散。
姬煞葬此刻眼中才露出心有余悸的后怕,之前不顾一切的跟冥骨尊者互拼,若是赌输,恐怕就是肉身绝对崩溃,魂魄能否留存都是两可之说。
一个低沉的老者声音出现在了姬煞葬耳畔,言语间流露出不满。
“你倒是长进了,几年不见就学会了算计我,很好,很好!”
姬煞葬神色一凛,忙拱手道。
“刘前辈。”
在冥骨尊者消散的地方涌现出了一阵波动,一名黑衣老者负手而立,眼中既没有喜色,也没有愤怒,而是透着深深的落寞。
肥遗鸟惊得一跳脚,嘎嘎叫道。
“老头子,你怎么来了!”
刘影砷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大眼圆睁的肥遗鸟,而是对姬煞葬说道。
“近些年成长得很不错,不仅仅是实力上,更体现在心智上,特别是在杀伐果断之上,倒是比你的爹娘要强上不少。”
姬煞葬不知刘影砷为何会提起自己的父母,他心中虽有疑惑,但对方实力强悍程度远超自己,原本感觉还并没有那么明显,自从突破七色天象开灵境之后,神识的敏锐度和辨析度尤胜往昔。
他感受到刘影砷似乎没有半点波动,与常人无异的外表之下那股澎湃到近乎于无穷无尽的强悍气息,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
或许有一个人的气息波动可以与之媲美,那就是数年前姬煞葬在净灵内庭见过的那位和熙的老者,池灵。
不过当时姬煞葬的修为不过是铸身境中后期,跟本就无法真切的感受到池灵无形之中逸散出的气息究竟有多强,若是以现在的修为程度在去净灵池一次,多半可以得出一个粗略的判断。
姬煞葬神色依旧恭敬,他低声说道。
“我爹娘要不是心性恬淡,也不会在无忧村过着隐世的生活,然而即便如此,依旧逃不过修真界的纷争,逃不过那样的命运。”
他突然抬起头来直视刘影砷。
“我爹娘的死,真的只是意外?”
刘影砷平静的望着姬煞葬,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下来。
钟离味,落尘,秦枫都不禁然屏住呼吸,他们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抑,这个突然出现站在这里的老者着实是过于恐怖,似乎只要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可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命丧于此。
“你信命么?”
刘影砷忽而正色问道。
姬煞葬苦笑,他轻叹了一口气。
“原本是不信的,后来经历了这些事,发现一切都是有规律可行,似乎是冥冥之间就已经注定了,如今是想不信也不成了。”
刘影砷忽然间笑了,他平日里极少笑,少到连跟他一同数十年的肥遗鸟都几乎没怎么见过。
肥遗鸟露出了讶异之色,心道老头子今天是不是春心荡漾了,不对不对,就算是春心荡漾也该选对角色,对着小姬姬这样,那还了得。
肥遗鸟的脑洞向来就是有些不着调,所思所想在常人眼中尤为怪异,此刻它突发奇想起来,一时之间哀叹连连,一时之间又抓耳挠腮,弄得在他一旁的钟离味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它好似隐藏了什么秘密,正在纠结着是否要找个人说道说道。
钟离味很显然也是被带偏了,他印象中的肥遗鸟就是个超级话痨,超级话痨还能隐藏的秘密,那显然是非同凡响。
刘影砷收敛笑容,望了一眼神情古怪的肥遗鸟,继续说道。
“命理之说博大精深,简略的说下来无非便是命运二字。而命运无非包括两个含义。一是命,即由命主的八字所组成的一定的排列组合,由它所反映的吉或凶,福或祸。二是运,即人一生所走过的每个阶段。命和运的组合构成了千姿百态的人生命运。”
“运势之说你应该已经十分清楚,一旦气运加身,那么在短时间内你便会顺畅许多,而改变运势的方法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