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收敛脸上笑容，认真道，“那可不行，一个唾沫一个钉，说练就得练！”</p>

霍薇失笑，“呦呵，本来是心疼，现在倒成了我怂了？走啊，练！”</p>

严氏劝了，两人拒绝。</p>

严氏想跟过去看，又被两人拒绝，要求严氏在知春院里转一转就行，早点休息、养好身体。</p>

裴老夫人无奈，只能同意。</p>

。</p>

夜深了。</p>

主院书房，还灯火通明。</p>

早已过了入睡的时辰，但裴今酌还在读书。</p>

面无表情、麻木地，把一个又一个字，生硬地记入脑海，毫无感情。</p>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小声对话，裴今酌并未理会，随后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p>

裴今酌对来者的身份不关心、也没什么好奇，无论谁来，都不会给他带来半丝喜悦。</p>

生活……本就是痛苦的。</p>

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直接到了书房门口。</p>

裴今酌听见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却未抬头——如果是来找他，自会进来。</p>

但好半晌，那人既没进来，也没离开，好似一直停在门口。</p>

裴今酌看了过去，之后吃了一惊，“母亲，您怎么来了？这个时间您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p>

他吃惊的原因，并非母亲突然造访，而是母亲的表情——复杂、沉重、怀疑、自责，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p>

如果这表情出现在大伯母脸上，他不会惊讶。</p>

问题是母亲，那个从来直率爽利、心里憋不住事、说话也经常不走脑的母亲。</p>

裴今酌哪还管自己的心思，急忙起身迎了过去，“是发生什么？快和我说说！”</p>

霍薇深深看着儿子，嘴唇动了动，依旧没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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