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扬手，“去吧，赶紧。”</p>

“好，那妹妹就告退了。”慧太妃福身，带着高嬷嬷退下了。</p>

宋昭灵福身相送，一时，不知道该说母妃是来帮她的，还是想来害她。</p>

只是这么一插科打诨，情绪倒是没那么沉重了，连带着太后都没了那凝重之色。</p>

“是谁做的，心里有数吗？”太后问她。</p>

宋昭灵摇头，“昭灵无能，想不到是谁做的，女学是您下旨要办的，敢这样做的，要么是真放肆，要么是无知。”</p>

太后眼神微凉，“也可能是愚蠢自大。”</p>

宋昭灵一怔，“太后似有所指，太后认为是谁？”</p>

太后慢慢地掀开了茶盖，吹了吹，“哀家没有认为是谁，但这事闹得这样大，颜家这姑娘太可怜了，不知是否能承受得起那些流言蜚语啊。”</p>

“是，我也担心她。”宋昭灵黯然道。</p>

太后饮了一口茶，瞧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笑着问道：“怎么？霜打茄子，蔫了？不像你啊，天大的事情你不都扛过去了吗？这事查不出来就先别查，狐狸是要露出尾巴的，眼下该做的事情，是尽量降低颜家那姑娘受到的伤害。”</p>

“是，入宫之前已经交代于先生。”宋昭灵道。</p>

太后点头，“哀家也会命人送去嘉许礼物给颜姑娘，嘉奖她勇敢果断，保护了学生不受侵犯。”</p>

素来流言最凶的便是针对女子的清白，太后的嘉许旨意下去，也不会有逆袭扭转的结果，但至少他们在说的时候，会稍有所收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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