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p>
严曜说,人已转头看向另一边大阳台外的茫茫江景,那条江的尽头,是大海。</p>
他的视线落点,也是绵延看不到头的大江。</p>
傅凛鹤下颌绷得死紧,黑眸也死死盯着他:“她到底在哪儿?”</p>
“我不知道!”严曜突然暴喝了声,手狠狠指向阳台外的蜿蜒长河,“她掉下去了你会不知道吗?她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p>
“你胡说!”</p>
傅凛鹤显然也被他这句话刺激到,厉声打断了他。</p>
但这并不能阻止严曜,像是要借此发泄情绪般,严曜嘴角勾起的嘲讽更甚:“傅凛鹤,你终于如愿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她根本不会死,她本该和在苏黎世时那样,努力、上进、快乐、知足,是你的私心害死了她!”</p>
“她没有死!”傅凛鹤冷着脸,一字一句地反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我说服,“是你把人藏起了对不对?如若不然,你为什么要突然辞职?为什么自从她出事后你就消失了?”</p>
“我辞个职就给了傅总莫大的希望了?”严曜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嘴唇忍不住勾了勾,“傅总不是向来最讲究证据的吗?你要是觉得时觅在我这儿,你大可以去搜,随便搜,全城搜,全世界去搜,你去搜啊!你不是能耐很大吗?她都跑到地球另一边去了你不都把她找出来了吗?你继续找啊,你掘地三尺去把她找出来行不行?”</p>
话到最后时,严曜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地暴喝了起来。</p>
他失控的情绪把傅凛鹤燃起的那点微薄的希望一点点地浇熄了下去。</p>
严曜看着他俊脸一点点褪去血色,似是也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紧抿着唇把脸转向了阳台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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