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柯湛良直接累瘫在了酒店健身房，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躺在了地面上，大口地喘粗气，汗水湿透了身上的拳击服。</p>

傅凛鹤比他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训练服也已被汗水打湿，头发也湿漉漉的，额头布满汗水。</p>

但他相较于他的狼狈，傅凛鹤还是要好许多，出汗归出汗，但不像他这样，完全死狗一样动不了。</p>

傅凛鹤只是靠坐在墙角，一条腿屈起，一条腿打直，手臂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p>

汗水顺着被打湿成缕的黑发一滴滴地往下掉，冷峻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这场酣畅淋漓的发泄而缓解。</p>

俊脸依然绷得死紧，黑眸也凌厉而冷锐。</p>

人不知在看什么，眼神有些失焦，不知所想。</p>

柯湛良喘着粗气扭头看向他：“老大，你还没缓过来呢？”</p>

傅凛鹤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p>

他的视线已转向别处。</p>

健身房里人不少， 都是年轻人，男男女女都有，还有不少情侣，穿着情侣运动装，一起撸铁，对视的眼神里都像裹着蜜。</p>

柯湛良也注意到傅凛鹤的视线落点，忍不住朝亲昵的情侣看了眼，又看向傅凛鹤。</p>

傅凛鹤已收回视线，把视线转向了窗外。</p>

窗外是已经逐渐进入沉眠的城市夜色，依稀还能看到偶尔晃过的五彩射灯。</p>

傅凛鹤看着有些出神。</p>

柯湛良忍不住担心叫了他一声：“傅总？”</p>

傅凛鹤并没有看他，只是轻声开口：“你说，放下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p>

“可对她来说，怎么偏就这么容易？”</p>

柯湛良：“……”</p>

“可能是……”柯湛良想了想，“对自己足够狠吧。”</p>

傅凛鹤似是怔了怔，而后转头看他。</p>

柯湛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尴尬解释：“我瞎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