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说,我陆临松是个好人,一个老实人,这点我不否定。在做人的品德方面,我是合格的。可在管理方面,我是平庸的,可以说碌碌无为。”</p>
“要不然,寒启同志在会上当面批评我,我当时还挺生气。不过仔细回想起来,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我认可,我也接受。”</p>
“我今晚和你讲这些,不是为小晴开脱,是要你改变你的政治智慧。不要像我一样,到头来,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遗憾。”</p>
陆临松一口气说了很多,足够厉元朗消化一阵了。</p>
看他有些疲倦,厉元朗适时提出离开。</p>
在走廊站了很久,连续抽了几支烟,厉元朗思考陆临松的那番话。</p>
最后,他把半截烟头扔进烟缸里,默默走向妻子的卧室。</p>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白晴清晰声音:“门没锁。”</p>
白晴还没睡,正在等着他。</p>
“清清睡了?”厉元朗伸脖子往里间卧室望去。</p>
“他睡了,你儿子谷雨也睡了,方文雅始终陪着他。”</p>
厉元朗紧挨着白晴身边坐下,叹了一声,“老婆,我白天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好。”</p>
“你是被爸爸逼着认错,还是发自内心的赔礼道歉?”</p>
厉元朗摇头说:“爸爸没逼我,只是谈及他自己的经历,让我懂得一个道理,做官者,要有勇于舍下一切的决心和意志。”</p>
“什么意思?”</p>
“这种取舍事关亲情,正如现在的谷雨。”厉元朗自责说:“老婆,我向你道歉的根本原因在于,是我不肯接受现实。”</p>
现实?白晴听出厉元朗话外有音,不禁仔细打量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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