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痛苦依旧没让戴哈姆回复理智，嘴里还是不停的低吼着，“杀了阻挡在……面前的人。”</p>

是谁？到底是谁将戴哈姆变成这个样子？</p>

艾莉获救之后，小九开始考虑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戴哈姆清醒过来。如果她面对的只是一只野兽，那只需一击便可以让它永远的安静下来。但面对戴哈姆，就算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死亡，她也希望他能恢复身为人的意志。</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戴哈姆开始了发疯的攻击，手中的枪不知何时丢在了一旁，赤手空拳的朝小九冲了过来。小九并没有要躲开的想法，硬生生的接下了戴哈姆挥过来的右拳，抓住了他。</p>

“戴哈姆！”小九叫着戴哈姆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传到他的大脑里，可这却是徒劳的。</p>

手被抓住的戴哈姆使劲挣脱却无法摆脱小九牵制，毫无章法的，他一口咬上了小九的右键，咬破了那层薄薄的黑色服装，血的味道飘散至空气中。</p>

“唔…………”</p>

糟了！！</p>

小九并不在意自己被咬伤，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血……那拥有恶魔力量的血液会对戴哈姆造成致命的损伤。</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果不其然，只是一点点小九的血，顺着戴哈姆的唾液，舌头，喉咙涌进了他的身体中，立刻就显示出了它的功效。戴哈姆庞大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蜷缩抖动着。</p>

除了台上的莲之外，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看到的只是小九被戴哈姆咬伤而已。小九血的力量就连道恩也是不知道的秘密。</p>

“引到血了吗……”看台上的莲轻声的自言自语，小九的血所带来的痛苦，他至今还记得，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爆发中的力量中活下来的，但可以确定的是，戴哈姆现在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p>

可如果…………如果他活了下来？</p>

莲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靠着小九的血戴哈姆活了下来，小九会怎么做？瞬间，数个想法在莲的脑海里产生。如果戴哈姆不死，小九绝对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p>

小九…………</p>

这一刻，莲矛盾了。他想告诉小九绝对不可以对戴哈姆慈悲，那是对自己的残忍。</p>

忽然，他想到小九曾经说过自己身体里拥有她的血，她会感受到自己的所知所想。</p>

如果是这样……</p>

莲将自己的全部意识集中到小九身上，心中默念：</p>

小九，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个军人，就必须服从命令。</p>

杀了戴哈姆，他必须死。</p>

………………</p>

…………</p>

“如果我不呢？”</p>

猛然，他听到了，听到了小九的回复。声音不是经由空气的传播传入耳膜，而是从神经末梢直达大脑。</p>

如果不……</p>

莲闭上眼睛，眉头紧皱。</p>

在外人看来他是在深思，其实他的内心很痛苦。不否认，小九，一个他在意的人，两人的关系即模糊又清晰。不是恋人，却又有着比恋人更亲密的关系；不是家人，却又有着血的羁绊。</p>

但此刻……莲知道，他们之间有的，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下达命令，她则必须服从，如果背叛的话……</p>

“不要让我下达命令……”</p>

杀了你。</p>

xx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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