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熟悉的牧晨辉就是个面热心冷沉迷研究还有严重强迫症的人，可现在的他看起来放下所有的偶像包袱，就连常挂在脸上的微笑都变得真诚。

不仅如此，牧晨辉更像是在交代后事安排遗产分配，并让她代为处理。

“我决定用本不该属于我的力量来结束这个末世。”

牧晨辉倚靠着桌边坐下，还记得当初乔乔只是有这个意思就遭到他的嫌弃。如今，他坐的倒是半点不犹豫。

“守护神还不能死。”听到牧晨辉的话，乔乔几乎下意识的回了这句。

“噗——”牧晨辉突然笑出声，仿佛早已料到乔乔的反应。

他们两个其实有很多共同点，比起情感上的支持，他们会更注重实际的结果。不过比起他，乔乔拥有着他所没有也并不想要的美好品质。

“你刚才说在克隆以及意识转移方面有了很大的进展，我以为你会用这种方法继续活下去。”乔乔见状也干脆用同样的姿势靠坐在他对面的试验台。

“先不论这样克隆出来的我是否还是我自己，只要想到末世结束后你也会离开，我就觉得这也算是个好结局。”

牧晨辉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只是他知道到时候自己感兴趣的人就不在了。

原来这个人都不需要懂得或是帮到他的实验，只需要能够理解他，就足以让他长久以来的孤寂感消失。无需过多的解释说明，她就会站在你的角度理解你对于事物的看法。

“你教会我很多东西，我也是将你看作是朋友的。”乔乔最终没有再劝牧晨辉，她知道他的决定必然是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

并不是因为牧晨辉是尘的分身才会这么说，而是牧晨辉确实在精神力操控方面教了她许多。除此以外，牧晨辉在其他领域都有研究，也让她少走很多弯路。

“朋友。。。你确实是我第一个朋友。”

牧晨辉低声重复着，随即嘴角上扬。他们相遇的时间刚好，他还没有泥足深陷，而她又恰好给到他不再沉沦黑暗的光。

自那以后，尘发现自己每天看到乔乔的时间变少了，乔乔大部分时间会留在实验室里。

牧晨辉除了对乔乔还有耐心，对其他人依旧少言寡语不愿多做解释，所以乔乔为了能把牧晨辉交给她的东西记清楚就得花时间记录整理。

他的研究成果中有不少可以用于末世结束后的重建，以后也都是幸存者们宝贵的财富。

尘咬牙看着一墙之隔的两人，乔乔是在做正事，他这时候出来打扰只会显得牧晨辉更成熟稳重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