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拍卖所得都用来收购天胜珠宝,宛城那边的给我拒了。严沉舟手里的流动资金被我们折腾了一回,应该腾不出多少了。他已经将手里20%的股份转让给叶盈了。我得给她好好守着。”
“好,您决定就好。”
华伯也不能阻拦。
谢轲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身份证,摩挲了几番艰涩地说道:“做这些事之前,还得给她办一份证明。”
“什么证明?”华伯问道,棉签又蘸了蘸酒精。
谢轲冷白精致的脸上,眼尾的那颗泪痣殷红,生动。那一股酸涩不讲道理地袭上心口,眼角突然滚落了一滴泪,声音很轻微颤:“死亡证明。”
泪花溅在华伯的手背上,让他一愣。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手劲太大了,伤口疼。”
华伯没有戳破,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我轻点。”
他低头仔细处理谢轲手臂上的擦伤,视线模糊。老先生吸了吸鼻子抱怨道:“这么冷的天就别开空调了,关掉。”
司机闻言,看了一眼。
这车里也没有开冷气,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车里很安静,谢轲乖乖地伸出另一只手让华伯处理。有很多东西,他们需要独自去消化,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助。谢轲想,他可能是真的有点喜欢那个女孩,而不是感恩的心态。
否则,不会这么难过。
“你说严沉舟后悔了吗?”谢轲问道,随后又否定,“后不后悔有什么用,人都回不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家养出来的儿女都不是东西。”
他似是报复地说道:“往后的产业再也不要和苏家合作,我一辈子都过不这个坎。”
“好,我们不合作。”华伯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