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姐对不住你。”</p>
温知渝的眼泪落在温霁的手背上,温热,却烫的温霁生疼,温霁终于落下泪来,跪在床边,如同孩童一般嚎啕大哭,分明他八岁那年被野狗撕扯掉手臂上的一块肉时,都不曾落下一滴泪来。</p>
可如今,温霁积攒了十八年的泪水,却好像都要在今日流尽了。</p>
“阿姐,阿姐。”温霁口中呜咽出声。</p>
“郎中已经尽力了,说我大概还能再撑两个月,阿姐还能看到我们家阿霁当状元啊。”温知渝尽力想要宽慰一下温霁,即便这作用微乎其微。</p>
温知渝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温霁的脊背,温霁哭的很凶,脊骨剧烈的颤动着,温知渝有些手足无措,可最后,温知渝也只是轻叹一声,坐在床榻上,将自己喉间的血腥气咽下去,半抱着温霁安抚着他。</p>
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在一个这样不适合的日子,这样糟糕的情况下说出来,可这种事,哪有合适的时候啊。</p>
……</p>
温知渝疲惫的闭上眼,语气轻缓“阿霁,阿姐累了,先睡一会,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温霁没应答,只是坐在床边握着温知渝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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