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是普通话,我听不懂,嚅嚅软软,有点像泰国话。我不懂泰语,好歹泰国片看过一些,泰语发音很有特点,听起来像是敲梆子。
我一愣神的工夫,身后寒风袭来,胸口一阵灼疼,黑暗中写着“武”字的项链无风轻舞,红字鲜艳,颇为扎眼。
寒风滑着耳边吹过,我脖子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有人在身后用汉语轻叹一声:“高手。”随即没了动静。我扶着义老师终于走出了屋子。
刚一出屋,义老师就陷入昏迷状态,摔倒在地。他的样子特别吓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覆盖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白色寒霜,整个人像是刚从停尸间的冰柜里推出来一般。
我好不容易把昏迷的他扶到院门前,外面周达和李素宁等的焦急,看我们来了,赶紧招手。我指指义老师:“他不行了,赶紧弄出去1
我先把罐子递出去,交给李素宁保管。周达关键时候还算不错,顺着铁门爬进来,和我一起,连拉带拽,又是抱又是背,费了牛劲,终于把昏迷不醒的义老师弄出铁门外。
李素宁抱着罐子,我和周达抬着义老师,我们几个人一路小跑回到村口的车上。
李素宁看着义老师的惨状,抽泣地哭:“怎么办啊?”
“他这是中了邪术,”我说:“上医院没用,通知道姑阿姨一声,马上回市里。”
我开着车,周达给道姑阿姨打了电话,道姑阿姨让我们把车直接开到他们的住处。
义老师道姑阿姨同居的房子我还是第一次去,他们这么有钱,却没有住高档小区,而是住在普通的居民区。
我紧赶慢赶,车开得像飞起来,终于在一个小时内,回到市里。按照周达的指点,来到义老师的住处。义老师住在居民楼二楼,道姑阿姨没让我们上楼,让把义老师抬到车库。
这个居民楼自带大车库,道姑阿姨买了下来,不过并不是存车用的,而是布置成了房间,里面通了水电宽带,墙角盖了楼梯,直通二楼的房间。
我和周达把义老师抬进车库房间的床上,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虎头虎脑地看着我们。
周达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们两个头碰头抽起来,周达冲小孩招手:“小虎,过来。”
小孩走过来,看看义老师,着急地问:“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没事,别担心。”周达转过头对我说:“义老师道姑阿姨老来得子,就是小虎,是他们两口子的掌上明珠,心尖尖。这孩子也懂事,看他爸昏迷,知道着急。”
道姑阿姨从楼上下来,来到床前,翻了翻义老师的眼皮,摸了摸脉搏,皱眉问:“怎么回事?”
“义老师中邪了。”我说:“我们被鬼仔袭击。”
道姑阿姨看到李素宁和黑罐子,眉角一挑:“你们找到那老爷子的魂魄了?”
“是的。”我叹口气:“付出的代价很惨重。”
道姑阿姨示意我先别说,她和周达李素宁寒暄了两句,打发走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