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伸了个懒腰,宿醉要命,他好困。</p>
去榕城的路上祁砚清又睡着了, 盖着陆以朝的衣服,睡得很沉。</p>
到地方后还是一脸懵,坐在车里发呆, 手里被塞了一盒热牛奶,眼睛盯着地面看, 神游太空。额头贴上一只手,他抬眸看陆以朝, “我没发烧。”</p>
“嗯。看你没精神。”陆以朝让他坐在车里面, 自己靠在车外给他讲戏,讲调度,机位。</p>
祁砚清记性好,剧本早就背的滚瓜烂熟。</p>
现在已经入冬了, 祁砚清吹了会儿冷风就清醒了, 身上还披着陆以朝的外套, 他缩着下巴闻了闻,有他的信息素。</p>
工作状态的陆以朝很迷人, 祁砚清也容易被他带着走。 陆以朝穿着工字背心,露着紧实的肌肉, 他黑了点,利落的短发被风吹乱, 碎碎的在眼前晃。</p>
他和祁砚清说:“清清,会很冷, 咱们争取一条过,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演戏, 不会有问题。”祁砚清点头,“没事,过去吧。”</p>
他穿着一件水蓝色天丝棉衬衣,宽松轻薄, 被风一吹轻盈又仙气飘飘。</p>
他们的舞蹈服都是薄的, 冬天这么穿也习惯了。</p>
这个剧本的很多场戏都是围绕着山顶拍的, 总有山风。</p>
破旧的小镇,越不过去的高山, 成名后远走高飞的恋人, 留守在原地执着等待的疯子。</p>
五年后的重逢,疯子依旧穷苦缠身, 昔日恋人光鲜亮丽,更是他高攀不起的模样。 故事是祁砚清扮演的舞者阮致, 因伤蜗居在此,整日酗酒,颓废、自我厌弃、 他才十八岁,正是大放异彩的时候。陆以朝扮演的梁让是个孤僻阴郁的少年, 生父是杀人犯,他同样遭人排挤。 故事的开端是久别重逢。</p>
祁砚清扮演的阮致打不到车,遇到了 车在半路抛锚的梁让。</p>
阮致拖着行李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看到人了,气喘吁吁地说:“你好, 请问你有别的司机师傅的电话吗我想</p>
司机从车底盘下滑出来,</p>
阮致的薄衫被大风吹得直晃, 勾勒出他细瘦的骨骼, 逆着光看到了他错愕的神情。</p>
“梁让”阮致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和他不同的,梁让眉目凌厉不和善, 对视几秒后,他扫了眼阮致的行李, “来旅游”</p>
说着他从车里拽了条毛巾擦手上的机油, 指缝都是黑的,毛巾也不干净,黑乎乎一大片, 有股很腻的机油味。阮致无意识地皱眉,盯着毛巾看。</p>
“呵</p>
“”梁让轻嘲地看着他,“站远点, 您闻不了这个味。”</p>
“我、我不是</p>
“五年,久吗”梁让点了一支烟, 劣质烟草味让阮致皱眉,紧咬着牙关, 眉头紧蹙。</p>
梁让拿出手机,“找司机要二百块钱, 只收现金,有吗” 阮致摇头,抿紧泛白的唇,“我找你。”</p>
“嗤。”梁让把手机砸进车里, “没人跟你玩这个游戏了,大明星。”</p>
梁让的眼神又冷又狠,语气嘲讽不屑, 刺得祁砚清心脏疼,直直地盯着他看, “你别这样说话。”</p>
梁让吸着烟,眼里升起厌恶,不耐烦地说: “你还找不找司机”</p>
“我就是来找你的!”阮致上前几步,“梁让, 我</p>
“那你滚吧。”梁让打断他,上车甩上车门。</p>
车打了几次火,突突突的震起来,疾驰而去, 把身后的人留在原地。</p>
祁砚清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太冷了, 山风吹得的他心口发寒,烟草味早被大风吹散, 祁砚清却觉得有几缕气味黏在他鼻腔,钻进他心里。</p>
周围都是摄像机,三机位同时在拍他, 可他看着陆以朝离开的方向,入戏了。</p>
“卡!”陶和光喊,“不错,先休息! 准备下一场。”</p>
陆以朝肯带人,那就不会出问题, 戏感讲究天赋,陆以朝确实好。</p>
祁砚清身上马上披了件羽绒服,手里塞了热水。</p>
陆以朝把人拉进旁边的休息室, 捧着他的脸搓了搓,“难过了”</p>
祁砚清做了个深呼吸,摇了摇头, 再看向陆以朝的时候, 他身上一点梁让的影子都没了。陆以朝抱着他,揉着他的后背, 释放素,</p>
祁砚清闭上眼睛,都是假的吗</p>
可他觉得剧本会一定程度的反射出写故事人的内心。</p>
会不会在陆以朝的潜意识里, 他祁砚清就是亮眼的存在,是遥不可及的妄想, 迟早会离开。所以才有了阮致这个角色。</p>
祁砚清对他来说高高在上,让他又爱又恨, 他也习惯把自己放在低处,像梁让的存在, 身陷沼泽故作高傲。</p>
“怎么了”陆以朝抱着他, 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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