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和信息素混杂在一起， 并不好闻。可陆以朝就是在祁砚青的安抚信息素中冷静下来， 不再发狂捶打墙壁。</p>

他抱着祁砚清剧烈地喘息， 身体时不时抽搐痉挛几下， 然后用力地把人抱住，“祁砚清” 6210510424</p>

“嗯。”祁砚清温柔地应他。</p>

可这只是陆以朝的呓语，他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还在不安地发抖，只要自己稍微松松手， 陆以朝就会更加恐慌。</p>

“你到底怎么了。”祁砚清低声说话， 他右手还捂着陆以朝的腺体，血迹有些干了， 应该是没流血了。摸着他的体温也没刚才那么烫了， 应该是好了一些。 祁砚清叹气， 所以很早就不舒服了还一直忍着， 要是他今天没过来</p>

“祁砚清。”陆以朝把人抱得很紧很紧， 声音虚弱。</p>

“嗯。”祁砚清摸摸他的后背， 又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两人身上都是血， 他不确定陆以朝有没有别的危险，吐了那么多血 &quot;&quot;&quot;</p>

应该是信息素本来就不稳定， 受到刺激更加紊乱才会成现在这样。</p>

他也想找人来看一下，可比起看医生， 陆以朝像是更离不开他。 祁砚清吐出一口气，抱着陆以朝靠在他身上， 眼睫潮湿，低垂着走神。 在窄小昏暗的卫生间， 他们就这样坐在地上抱了一整晚， 后半夜陆以朝昏迷过去也还是没松开祁砚清。</p>

天微亮的时候陆以朝突然动了动， 嗓子里挤出几声模糊不清的痛吟。</p>

“清醒了”祁砚清从他怀里抬头， 两手捏着他的脸颊，“你现在清醒了没有” 陆以朝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失焦的瞳孔渐渐聚焦， 看着祁砚清疲倦的神情，他嘴唇动了两下， &quot;</p>

“疼吗。”祁砚清看着他的手， 两只手砸墙都快砸烂了， 手掌侧面全是乌黑的淤青，指缝里都是血。 的手在衣服上随意蹭了蹭，“不疼。”</p>

“这儿呢。”祁砚清碰了碰他腺体周围， 是不是也不疼那昨晚发疯的人是谁，是我” 陆以朝听着他的语气不对劲，赶紧弯腰抱住他， 声音沙哑:“疼，现在还疼， 但抱着你就没那么疼了。”祁砚清:“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 等下去医院我直接看结果，你现在闭嘴。” 陆以朝不仅闭嘴，还闭上眼睛， 像抱个大娃娃似的把人搂住。 两人还坐在地上，看起来很狼狈， 身上溅的血点子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 祁砚清靠在他怀里说: 洗漱一下我们去找何夏。”</p>

“嗯。”陆以朝黑眸中翻动着戾气， 那个视频他一定要带走， 这就是能直接弄死陆尧的证据。单洗漱过， 把衣服上明显的血迹搓了搓才出去。 祁砚清皱眉看着陆以朝，他脸色很白，压抑着咳嗽声，“ 没事吧” 陆以朝笑着摇头，“你在我就没事，现在真没事， 别担心。”</p>

何夏终于等到了两人， 熬了一晚上都看不到人，只知道两人在卫生间 ，</p>

“陆先生还好吗那个视频对您来说太残忍了。”陆以朝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他冷静地开口:“很感谢你提供视频， 不过你要的东西暂时不在我手里。</p>

何夏给两人倒了温水，</p>

“被陆尧拿走了。”陆以朝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声音冷沉了几度。</p>

何夏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p>

“人和东西，我都不会放过。 我想先高价购买你的监控，你们研究所想要的东西， 我可以换另外一种试剂赠予你们。”</p>

先前和药剂研究所说好的那个试剂， 他不打算给别人做。</p>

何夏这次没犹豫，“之前不清楚是这种情况， 现在我相信陆先生。”</p>

“很抱歉之前的视频没有公布出去， 一是不知道该联系你， 二是我们也不想无端惹事， 还请陆先生别太在意。”祁砚清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陆以朝跟何夏说:“给我准备一辆车， 我现在就要走，拿到东西我会联系你。”</p>

“早就准备好了。”何夏把车钥匙拿给陆以朝， 路上小心，我等陆先生的好消息。” 现在天还是只是微亮，灰蒙蒙的发蓝， 祁砚清开车，让陆以朝在副驾休息。</p>

“还是我来吧。” 陆以朝直接把祁砚清从驾驶位抱到自己腿上， 搂紧拍了几下，他不比自己好多少， 黑眼圈很重，释放了一晚上信息素，没什么精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