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彻底爆发。祁砚清生气了,正用微弱的力气反抗他, 腰身脊背被勒得好疼,他身体太虚弱了, 动了几下就觉得累。陆以朝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去闻他的脖子, 呼吸急促导致大脑缺氧, 手脚发麻身体止不住颤栗,试不出轻重。 跟谈妄在一起的画面刺得他脑袋生疼, 他低吼一声黑眸深不见底,凌厉冷沉。 紧接着白兰地信息素释放出来,呛人浓烈, 整个房间都被他的信息素填满, 浓郁的让人难以呼吸。气被勾出一些, 陆以朝吻他的脖子,手掌揉着他的头发, 声音微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p>
“祁砚清,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信息素吗 你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我的信息素吗, 为什么就不喜欢了,我们契合度那么高,我● )</p>
滚!”祁砚清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他大口喘息着干咳起来,狠狠推开陆以朝, 然后用力捂着口鼻,“恶心! 吐字清晰,咬牙切齿,眼中憎恶显而易见。陆以朝愣怔地看着他,手劲松了很多, 不小心被推开,还死死盯着祁砚清, 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到祁砚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他滚。祁砚清用力吞咽着口水, 他软了下身体扶着桌子四处看。 这是哪里他要走陆以朝回神,看他要站起来,连忙把人抱起来。</p>
“你滚!”祁砚清挣扎要往下跳, 不让陆以朝碰他一下。 陆以朝被踹了几脚,还是把人按在怀中,他把祁砚清放在沙发上, 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语气有点慌。</p>
“你别乱动,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抱得太紧了是不是” 祁砚清脸色煞白,双手还捂着鼻子, 警惕地看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p>
我先去开窗。”陆以朝拿被子把人裹起来,他坐在茶几上, 跟祁砚清面对面。 餐桌那边一片狼藉, 面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 地上都是汤水和玻璃,流了一地。他刚才失控了。陆以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他抬眸就对上祁砚清陌生又警惕的眼神。</p>
“祁砚清,我刚才、我祁砚清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 被子里还放着花雕, 他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散着, 但看向陆以朝的时候多了警惕。信息素散了很多,他们住高层, 窗户大开着,沁凉的夜风直往里灌。 窗帘被高高卷起,台历被吹得接连翻页, 清脆的纸张声像在割磨着心脏。 陆以朝的位置挡着大半的风,他是该冷静一下。他脊背微弯下来,憔悴的黑眸盯着那砚清, 千巴巴地问:“冷不冷还,还难闻吗” 祁砚清反感他的靠近,皱眉住后一靠, 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 只留出那双茫然又锐利的眼睛。陆以朝受不了地挪开目光,逃离似的起身。</p>
“你坐着等我,我再去给你做面条,马上就能好, 等我。” 祁砚清缩在被子里,盘腿坐着, 看向被子里的花雕。</p>
“猫猫。”他叫。花雕歪歪头,脑袋枕在他腿上,“喵。”十月的夜晚很冷了,祁砚清裹紧被子, 又揉着自己的腰,好疼</p>
“喵。”花雕又叫了一声, 翻起肚皮在他腿上蹭着。 祁砚清脑袋缩进被子里, 借着一点微光摸花雕柔软的肚子, 毛也是又滑又绵。陆以朝站在灶台前发呆,锅扑了好几次, 他把面条过了凉水,这次分量少了一些。 走到茶几边看着成裹一座小山的祁砚清, 隔着被子说:</p>
“喵。”花雕在叫。以朝从头顶扒开被子, 让祁砚清把脑袋露出来, 祁砚清皱眉,躲开他的手, 把被子拉下来不让他碰。 陆以朝动了动嘴,“对不起, 我刚才不是故意吓你</p>
“不吃面条。”祁砚清忽然说, 雾蒙蒙的眼眸盯着那晚饭,“</p>
“面条对胃好。”陆以朝还在坚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