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毛林晔颔首，气息依旧有些低沉。</p>

凤九儿伸出手，想碰毛林晔沾有血迹的手臂，双手最终还是停住了。</p>

她站了起来，说道：“我……懂得包扎，待会我给老板包扎一些可好。”</p>

“嗯。”毛林晔的回应，还是只有一个字。</p>

他也没有看她，看着大门的位置，姿势和刚才一模一样。</p>

很快，肖管家再次出现，身后跟着不少人。</p>

有人拿着药箱过来，有人提着浴桶，还有人倒了茶水，有人端着糕点。</p>

“老板，要不先进去沐浴？让小小伺候你。”肖管家笑意盈盈地看着毛林晔。</p>

“老板，先换衣裳吧。”凤九儿也小心翼翼地建议道。</p>

毛林晔没说话，站了起来。</p>

突然，他拱起了手肘。</p>

凤九儿会意，伸出双手，轻轻抓上了他的手臂。</p>

“老板，伤口在手臂上吗？”</p>

“无妨。”毛林晔丢下两个字，举步走下了阶梯。</p>

凤九儿什么都没问，跟着举步进去。</p>

内房的屏风后，浴桶很快就满了。</p>

凤九儿给毛林晔脱掉外衣，整张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p>

“老板。”她深吸了一口气，错开了视线。</p>

“可以让他……伺候你沐浴吗？”</p>

倒满浴桶之后，还有一个小厮没离开。</p>

凤九儿所说的，就是还没来得及离开的男子。</p>

毛林晔回头看瘦小的背影一眼，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我自己可以。”</p>

凤九儿猛点头，她一点都不想留下来，也没多问，迈开不大的步伐，匆匆离开。</p>

毛林晔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时，凤九儿就守在里房外的门边。</p>

她看见毛林晔出来，急急忙忙迎了上去。</p>

“老板，怎么样？我先给你包扎伤口如何？”</p>

她举起双手靠近毛林晔，却没有要抱他手臂的意思。</p>

在别人看起她这怯生生的模样，似乎是不敢做太逾越的事情。</p>

但事实上，凤九儿单纯是不想碰他罢了。</p>

毛林晔也没在意，举步回到主座上，坐落。</p>

案桌上，除了茶水和糕点，粥之类的食物，还有一个药箱。</p>

药箱是被打开的状态，里面要用的东西可以说应有尽有。</p>

凤九儿在毛林晔身旁跪下，抬眸看着他。</p>

“老板，要开始了。”</p>

“好。”毛林晔将受伤的手臂，随意搭在曲起的长腿上。</p>

凤九儿抓上他的衣袂，轻轻将衣袖往上挽。</p>

手臂上，伤口不小，有些触目惊心。</p>

凤九儿认得出，这是炸伤的口子。</p>

她盯着伤口，发颤的双手停在那儿，身体僵硬得很。</p>

毛林晔蹙眉看着跪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嘴角微勾。</p>

“怕的话，可以让他们进来伺候。”</p>

凤九儿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摇摇头：“我，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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