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掌控？”</p>

温天韵凝聚屏障，抵挡了那几把利刃般的羽毛。</p>

“没错，我完全掌控！”</p>

鹤萱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仍然生龙活虎的人。</p>

“你到底是他，还是温天韵，还是二者皆否？”</p>

“他。”</p>

“他……”</p>

鹤萱手中的纸扇被她松开，掉落在了血海中，溅起点滴鲜血。</p>

在鲜血的倒映中，黑袍女子的身影不断迫近，最后缓缓落地，与血浆中的那道身影合二为一。</p>

温天韵也落在了血浆中。</p>

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空气此刻凝聚、窒息。但是细细端详，似乎还有说不出的伤感。</p>

……</p>

“他，还是回来了吗？”</p>

鹤萱率先开口了，脸上新添了一道泪痕。</p>

“嗯，回来了。”</p>

温天韵，不对，那个他，点点头回答道。</p>

此刻他看向鹤萱的眼中充满了一股柔情，与先前那道冷酷，或更无知的眼神完全不同。</p>

“不是说好了，不……回来了吗？”</p>

她抽泣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说话略微支吾。</p>

“我不能不回来……”</p>

“为什么？”</p>

“因为我忘记了你们还在。”</p>

温天韵模样的他慢慢趟着血水，走向鹤萱。</p>

“可是你嘱咐我了，让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p>

温天韵此时没有立刻回道，而是继续行走，直至来到鹤萱面前。</p>

他伸出手，抱住了她的双肩。</p>

鹤萱颤抖了一下，但是依旧看着眼前的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了。</p>

“茫茫星辰，芸芸众生，几世几年，仍然逃不脱我们该有的命运。</p>

“但是，我不甘，所以挑战。</p>

“最后败了，是其懦弱，是其胆怯。”</p>

“你不弱懦！你的所有苦楚，都是他们所致，你能坚持到那时，是我心目中最英武的存在！”鹤萱打断了温天韵的自言自语，泪水无声滴落，与之前的活泼妩媚天差地别。</p>

温天韵笑了笑，摇摇头。</p>

“是其心软了，最后还是心软了……放过了众生，也亦是抛弃了你们。”</p>

他垂下头，叹了口气。</p>

“究其根本，你受了太多苦楚！你没必要回来！也不该回来！”</p>

鹤萱伸出手，抚摸着温天韵的脸颊。那水汪汪的赤红色眼中，只有温天韵的身影。</p>

温天韵又摇摇头。</p>

“我弱懦，无能，心软，此等因，也招致了我回来的果。我必须回来。”</p>

“回来了，又能怎样？我不想……我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你……”</p>

“不会了，此般场景，这一次，我不会上演第二次。”</p>

温天韵抬起头，将鹤萱抱进了怀中。</p>

“我因为你的那句嘱托……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不顾一切的阻止着……</p>

“到头来……我……错了吗？”</p>

鹤萱此刻如孩童一般哭啼着，胭脂的残留弄花了脸，但原本白皙的皮肤与那痕迹并不显突兀。</p>

“所以，我才说啊，我这妻子，真是贤惠呢。</p>

“你没有错。这么多年，辛苦你了。”</p>

鹤萱紧紧抱着温天韵的身躯，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任凭泪水弄花她那细致的妆容，也任凭那胭脂装饰温天韵的衣服。</p>

……</p>

“今后，这具身体将会重走古法的道路，霸气无法继续使用，如果不是非死即伤的地步，我不会代其出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