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向厉秋风做了一个鬼脸。厉秋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姑娘不必如此多想,厉某并无责备姑娘之意。总之咱们随机应变即可,不必太过仓皇。茅书生虽然狡猾,不过武艺差劲得很,就算他在密道之中捣鬼,要将他抓住当作人质,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厉秋风话音方落,叶逢春双手一拍,口中说道:「厉大爷说得不错。依在下看来,姓茅的是心比天高,命同纸薄,就算他有千般手段,奈何势力不足,只能望洋兴叹。这个王八蛋方才还胡吹大气,说什么藏在扶桑国的白莲教教众有数万之多,若是茅家真有这么多帮手相助,又何必躲在白莲山庄之中不敢露面,连寿王这样一个破落户王爷都对付不了?是以咱们不必害怕这个王八蛋,就算他要对咱们下毒手,凭着厉大爷和穆姑娘的本领,要斩杀此贼,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抢着说道:「叶先生方才对茅书生说过,那名被厉大哥生擒活捉的杀手已经伤重身亡。可是据我所知,厉大哥出手之时,并未重创此人,按理说他不应当死掉才是。难道叶先生讯问之时用刑太重,竟然将此人活活打死了不成?」
叶逢春嘿嘿一笑,口中说道:「在下虽然粗鲁,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眼下咱们要从这个家伙口中问出许多事情,不可伤了他的性命,是以绝对不敢轻易取了他的性命。只是方才咱们与茅书生和通海和尚见面之后,在下知道伏击厉大爷和穆姑娘的那伙杀手并非是茅书生所派,若是茅书生看到被咱们擒住的杀手遭受酷刑,满口牙齿被敲落,必定会对咱们心生恨意,对咱们下毒手也说不定。是以在下暗地里吩咐伙计将那名杀手一刀戳死,以除后患。」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心中都是悚然一惊,暗想叶逢春当真狠毒,为了遮掩他对那名杀手刑讯之事,竟然命人将那名杀手杀掉。虽说叶逢春此举多少有一些迫于无奈,但是如此轻易地害了一条性命,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叶逢春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沉默不语,知道两人对他杀人之事并不赞同,心中颇为忐忑,只得陪着笑脸说道:「方才情势危急,在下担心茅书生知道此事之后会对咱们下毒手,这才命人将那名杀手除掉。因为事发仓促,在下没有向厉大爷和穆姑娘请命便即擅自下令杀人,此时想想太过擅权,还请厉大爷、穆姑娘恕罪。」
叶逢春一边说话,一边向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躬身施礼,以示请罪之意。厉秋风急忙将他扶住,口中说道:「叶先生不必如此多礼。先前厉某已经说过,对付茅书生之事全凭叶先生主持,不必向厉某和穆姑娘请示。虽说杀掉那名杀手多少有一些残忍,不过迫于眼下的形势,将他杀掉也是无奈之举,厉某和穆姑娘绝对没有怪罪叶先生的意思。」
叶逢春听厉秋风如此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口中说道:「多谢厉大爷体谅在下,再遇到此类事情,在下一定想法子先向厉大爷和穆姑娘请示,再做决断。」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两日风波不断,厉大爷和穆姑娘费心劳神,想来颇为疲惫。趁着茅书生还没有带咱们前去察看密道,两位不妨歇息片刻,在下先行告退了。」
叶逢春说完之后,向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了拱手,便即转身离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闲聊了几句,各自盘膝坐在地上打坐练气。两人修习的都是极厉害的内功,真气在四肢百骸之中游走不息,片刻之后便即神游物外,虽然头脑察明,却如酣睡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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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送来饭食。叶逢春陪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吃完饭之后,正在闲聊之时,茅书生和通海和尚亲自前来拜访。众人客套了几句,茅书生笑着说道:「茅某已经将白莲教教众安抚妥当,又将沿途守卫的庄丁全部撤走,请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穆公子随茅某一起前去察看密道。」
叶逢春虽然知道茅书生亲自前来是要带着三人前往密道,可是当他亲耳听到茅书生说出这句话时,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处,不由转头向厉秋风望去。厉秋风知道茅书生和通海和尚都是老女干巨滑之辈,生怕被两人看出破绽,急忙向着叶逢春拱手说道:「庄主大人一片诚意,依在下看来,大掌柜就不必犹豫了。」
叶逢春听厉秋风如此一说,惊觉自己在茅书生和通海和尚面前略有失态,急忙正色说道:「厉公子说得甚是。既然庄主大人诚意相邀,咱们就一起前去走一遭罢。」
叶逢春说完之后,转头对茅书生说道:「那就有劳庄主大人和通海大师了。不过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叶某并非有意窥探白莲山庄的秘密所在,只是眼下情势危急,事关叶某和兄弟们的身家性命,不得不谨慎行事,或许有冒犯庄主大人之处,还请庄主大人不要怪罪。」
茅书生听叶逢春说完之后,连连摇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即带着众人走出了正房。此时松鹤楼的伙计俱都聚集在院子中,叶逢春吩咐几名头目约束各自手下的伙计,不得在庄中胡闹,更不许离开宅院生事。几名伙计头目对天发誓,声称绝对不会踏出院子一步。茅书生和通海和尚知道叶逢春明面上不许众伙计生事,其实是在暗示众伙计小心提防,守住宅院,以防他等人离开之后,白莲山庄庄丁和白莲教教众会趁机偷袭。只是叶逢春没有明言,茅书生和通海和尚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便即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