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各自挥舞刀剑,将激飞而至的暗器尽数磕飞。虽然黑夜之中无法看清这些暗器是什么模样,不过两人听风辨形,断定这些暗器都是三寸多长的飞刀。慕容丹砚心中暗想,这些黑衣人和白衣人虽然行事诡异,不过发射暗器的本事比柳生一族的杀手差得远了。哼,你们这些奸贼不自量力,竟然敢偷袭我和厉大哥,今日非得将你们这些家伙杀得片甲不留不可!
一老一少两个怪客分别是黑衣人和白衣人的首领。两人在松田岩岛上曾经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数次遭遇,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却也知道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两人武功不弱。不过这两个怪客在扶桑国罕逢敌手,平日里狂傲蛮横,目空一切,手下又是高手如云,自然不会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放在眼中。只是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毫不费力地将自己手下发射的暗器尽数拨开,不只没有逃走,竟然按舞刀剑逆袭过来,心中悚然一惊,暗想怪不得松山一鹭这个老家伙不许咱们向这两个狗男女寻衅,想不到这两个家伙年纪不大,竟然身负绝技,倒也不能小觑。念及此处,两人各自拔出长刀,正要下令手下一起上前迎击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只见厉秋风左手倏然一甩,十余枚铜钱激射而出,直向站在石墙上的一众黑衣人和白衣人打了过来。
厉秋风发射铜钱的功夫要比这些黑衣人和白衣人高出数倍,而且此时他离着石墙不过三四丈远,待到一众黑衣人和白衣人发觉情势不妙,铜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还没等这些人挥刀遮挡或是跃下石墙躲避,铜钱已经射中了七八名黑衣人和白衣人。只听得石墙顶上一阵惨叫,那些被厉秋风用铜钱打中的黑衣人和白衣人不是被打瞎了眼睛,便是铜钱贯入脑袋,如同一段段枯木,直向地上摔了下去。
侥幸没有被铜钱打中的黑衣人和白衣人眼看着同伙纷纷坠落到地上,心中大骇,正要挥刀反击,厉秋风已经落到石墙顶端。只见他手中的长刀如闪电般掠过,站在他左右两侧的两名白衣人咽喉中刀,立时仰面向墙下跌落,身子尚未落到地面,已然气绝身亡。厉秋风得理不让人,杀掉两名白衣人之后,犹如鬼魅般向右抢出,长刀自下向上撩去,将一名白衣人小腹剖开,肠子和脏腑稀里哗啦流了出来。那名白衣人亲眼看到自己的肚子被剖开了一个大口子,五脏六腑耷拉了出来,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吓得魂飞魄散,眼前一黑,直向地面坠落下去。
厉秋风攻上大门左端的石墙,瞬间杀掉数名白衣人。此时慕容丹砚也已落在右端石墙顶端,站在此处的是五六名黑衣人。慕容丹砚暗想大门左端石墙上站了二十多名白衣人,而右端石墙上只站了五六名黑衣人。看样子黑衣人方才在院子中死伤惨重,才会只剩下这几人。既然一老一少两名怪客已经现身,想来那个灰袍老者离着这里也不会太远。这个老家伙是松田家的重要人物,若是能够将他或擒或杀,松田家非得元气大伤不可。念及此处,慕容丹砚精神大振,右手长剑剑光霍霍,直取站在她左首的一名黑衣人咽喉。那名黑衣人急忙挥刀格扫,谁知慕容丹砚这一剑乃是虚招,待到黑衣人长刀挥出,胸口要害洞开之际,她手腕翻转,长剑倏然收了回来,复又刺向黑衣人胸口膻中穴。此时黑衣人手中的长刀招式已经用老,想要收刀格开慕容丹砚的攻过来的长剑已然不及,无奈之下正要后退躲避,慕容丹砚手中长剑剑光暴涨,竟然又向前刺出了半尺。只中的“噗”的一声轻响,剑尖刺入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双眼倏然睁得老大,咽喉之中格格作响,似乎想要大声叫喊,却又叫不出声来。慕容丹砚右手用力抽回,长剑自黑衣人胸口拔了出来,同时左脚倏然踢了出去,正踹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哼也没哼一声,身子向后飞了出去,脑袋撞在他身后一名黑衣人的面门。只听“喀嚓”一声响,两人头骨碎裂,几乎同时毙命,尸体自石墙顶端摔了下去,直向地面坠落。
便在此时,厉秋风先前掷上空中的火把余势尽消,&nbp;自空中直向地面坠落。厉秋风知道一旦火把熄灭,这些白衣人和黑衣人作鸟兽散,再要将他们尽数或擒或杀,势比登天还难,心中不免有一些焦急,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又砍杀了一名站在他面前的白衣人。只是这些白衣人和黑衣人甚是狡诈,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的对手,留在这里只能等死,是以不等那一老一少两个怪客发号施令,纷纷转过身去,便要向墙外跳去,打算趁着漆黑的夜色逃走,避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的追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见一众白衣人和黑衣人纷纷转过身去,知道他们想要逃走,只是众人在石墙顶端一字排开,要想一举将这些人尽数杀掉,乃是不可能的事情,念及此处,两人都是心急如焚。
眼看着一众白衣人和黑衣人就要向香积寺外跳去,便在此时,突然听到香积寺外传来羽箭破空之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只道松田家又有援兵赶到,在香积寺外放箭攻击,心中大惊,各自将长刀和长剑横在胸前,只待羽箭射到,便要用刀剑将羽箭磕飞。电光石火之间,无数羽箭自香积寺外射了过来,只听得“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一众白衣人和黑衣人的惨叫声,虽然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但是也能猜到
这些人的凄惨模样。片刻之间,站在石墙顶端的三十余名白衣人和黑衣人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纷纷从墙头坠落到了地上,发出“扑通”、“扑通”的闷响。黑夜中听到这些声音,着实让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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