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这才恍然大悟,&nbp;连声夸赞阳震中菩萨心肠,救人一命,&nbp;胜造七级浮屠,&nbp;他日必得福报云云。厉秋风听他说得肉麻,心中不屑,向着他摆了摆手,&nbp;示意他不要再说。叶逢春刚刚闭上嘴,&nbp;蓦然间眼前一亮,紧接着四周变得一片漆黑,&nbp;却是厉秋风手中的火折子已然烧尽,&nbp;最后火焰暴长,随即熄灭了。叶逢春初时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刹那之间便即想到是厉秋风手中的火折子熄灭,这才放下心来,右手探入怀中,想摸出火折子点亮。厉秋风听到他的动静,急忙小声说道“此处虽然并无他人,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不必再用火折子照亮。”
叶逢春不敢违拗厉秋风的吩咐,只得将右手又收了回来。厉秋风接着说道“虽说丁观数次来过这个码头,花了许多银子打点,码头上的扶桑官吏多半不会难为他。只是要让一二百名扶桑人一起上岸,&nbp;难免惹人猜疑,或许会惹出麻烦。叶先生在此地居住多年,熟知此处的地形地势,是以还请叶先生想一个法子,能够将这些扶桑人平安带到岸上。”
厉秋风说到这里,&nbp;略停了片刻,&nbp;这才接着说道“将这些扶桑人带到岸上之后,还要将他们送回寒山渔村。厉某初来乍到,压根不晓得寒山渔村在什么地方。是以还请叶先生多方打探,将寒山渔村的所在告知厉某。”
厉秋风说完之后,叶逢春思忖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对厉秋风说道“厉大人说得不错,若是一二百名扶桑人一起涌上码头,几家大名派在码头上的税吏必定会前来盘查,说不定会惹出麻烦。属下倒有一计,或许不会惊动税吏。”
叶逢春说到这里,故意住口不说。厉秋风知道他说话做事十分谨慎,生怕失言触怒了自己,这才没有说下去,是以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叶先生有话尽管说便是,不必有丝毫顾忌。”
叶逢春说了一声“是”,这才接着说道“属下在此地居住多年,建了酒楼、客栈和赌场谋生。虽说买卖不算太大,但是酒楼和客栈容纳几百人不在话下。是以属下打算挑选几名靠得住的伙计,待到天亮之后,让他们来到码头,带上十几名扶桑人到属下的酒楼和客栈藏匿。每日走上十几次,可将一百多名扶桑人带离码头。如此一来,码头上的扶桑税吏必定不会起疑心,咱们只须花上两三日工夫,便可将大船上的扶桑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尽数带上岸。”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其实要将扶桑人带上码头并非难事,难的是如何将他们带离码头,送回到他们的老家。”
厉秋风听叶逢春如此一说,心中一怔,口中说道“愿闻其详。”
叶逢春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扶桑人未得圣人教化,一向粗鄙少文,除了达官贵人之外,平民百姓连名字都没有。到于他们所聚居的村子,更是大半没有名字。如寒山渔村这个名字,扶桑国中只怕有几百个,要想找到哪一个寒山渔村是这伙扶桑人的老家,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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