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在道路上驶过，警笛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来。</p>

而屏幕里的叶亭初站在别墅门口，头都没朝那边撇一下。</p>

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她没有抬头，却对视频里的人发问：“这个可以送给我吗？我还没有看内容，但我猜，这是你随手画的一些草稿吧？”</p>

女人修长的手指拿着一个小巧的本子。</p>

天光描绘她低头时越发显得利落流畅的轮廓，和她平淡的语气一样，她的表情也没有泄露出一丝迫切或者讨好，手上的本子也捏得并不紧，好像随时可以交给面前的曲雾。</p>

手机的另一端。</p>

叶空撑着脸看着她，视线又落到那个小本子上。</p>

似乎漫不经心的思考了几秒，她半真半假的说：“我的画哪怕是草稿也很贵的。”</p>

“你可以出价。”不差钱的小叶总语气平平。</p>

叶空敲了敲脸颊：“二百五……十万。”</p>

曲雾：……</p>

你是故意的吧？那个停顿绝对是故意骂人吧！</p>

“好。”</p>

叶亭初却像是毫无所觉：“给我个账户，我马上转给你。”</p>

“曲雾会给你的。”</p>

少女在镜头里抬起手，却又在关掉视频的前一秒顿了一下。</p>

她扫了眼镜头里叶亭初的下巴，想了想，淡淡道：“你脸上有伤，接下来最好不要接触和潘芳有关的一切。”</p>

接着屏幕就黑了下来。</p>

恰好那边警察抓着大呼小叫的潘芳上了警车，原本还打算去老宅收拾残局的叶亭初打消了念头。</p>

她把那个小本子握在手里，抬头看向曲雾：“账户。”</p>

曲雾：……</p>

·</p>

第二天，叶空下课回咖啡厅的时候，恍如昨日重现般的又看到了一堆眼熟的二代们。</p>

甚至曲雾海坐在他们中间，一个个看起来都面色正经不知道在谈什么。</p>

叶空走进门，经过吧台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扫过险些没收回来。</p>

“你……”她吐出一个字。</p>

正在动手研究咖啡机的温少爷转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我烤了曲奇和面包，你要尝尝吗？”</p>

叶空：……</p>

这种被全职太太接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p>

她看了一眼台子上多出来的一看就很专业的大烤箱。</p>

“……你这是打算在我这儿兼职？”</p>

“算是付租金？毕竟占用了你一楼的卡座当床。”</p>

“……也没见你睡觉啊。”叶空想到昨晚下楼看到的场景。</p>

当时已经凌晨四点，她本要摸黑下楼找点吃的，却看到最角落卡座里亮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照亮男人毫无表情如雕塑般冰冷的脸。</p>

她被吓了一跳，温璨抬头时却对她无缝切换出如常的温和神情，听说她肚子饿了还打算过来帮她煮面——当然被叶空拒绝了。</p>

烤箱响亮的叮了一声。</p>

叶空扫了一眼，上楼去把书放好了才又下来。</p>

吧台上已经放好了一个碟子，碟子上盛着面包和曲奇，看起来怪香的。</p>

温璨又放了一杯咖啡在台上：“喝吗？我放了很多糖浆。”</p>

“我不喝咖啡。”</p>

叶空这样说着，扯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在温璨平静的眼神里微微点头，语气敷衍：“还行。”</p>

温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