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括在哭。</p>

他不想回答母亲。</p>

外面，姚素兰问了好一会，也没得到答案，她有些丧气，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p>

她应该一直待在西北的。</p>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门被打开了。</p>

赵向括调整了心态，“妈，你找我做什么？？”</p>

多年未见的母亲，他到底是心软的。姚素兰一下子就看出了儿子眼眶通红，“怎么了这是？”</p>

她抬手去擦儿子的眼泪。</p>

赵向括避开了她的动作，垂眼，声音嘶哑道，“您回来了，我高兴。”</p>

他接过姚素兰手里的白瓷碗，“这油泼臊子面闻的真香，和我小时候想的味道一模一样。”</p>

小霸王一样，横冲直撞的赵向括，也学会了撒谎，去转移注意力。</p>

姚素兰心知肚明，她也没有拆穿，拉着小儿子坐下来，看着赵向括吃的满头大汗。</p>

她心里格外满足。</p>

好几次想问，但是碍于和几个孩子都不亲，她便压住了心思。</p>

在赵向括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姚素兰露出了一抹温柔地笑，“还吃吗？锅里面还有。”</p>

赵向括有些恍惚。</p>

这样的姚素兰，和照片上的母亲一下子重合了，不过，面前的母亲是鲜活的。</p>

而照片上的母亲，永远都是不会动的。</p>

“吃。”</p>

赵向括下意识道，“这一碗面，我等了好多年。”</p>

这话说的，姚素兰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小括，对不住，以后妈妈会陪着你。”</p>

她上前抱着他的脑袋，赵向括有些不自然，但却还是没舍得推开。</p>

不知道过了多久。</p>

姚素兰察觉到小儿子的缓和，她心里高兴，也欢喜。</p>

“我在去给你盛一碗。”</p>

赵向括摇头，“不了，妈，我自己去盛。”他抬头看着母亲，她眼角生了细纹，肌肤也不如照片上白净，“妈，这么多年你在西北基地，是不是也不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