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p>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p>

“告诉你母亲，我爱她。”</p>

夏天铭突然开口。</p>

“嗯。”</p>

夏天铭点了点头，似是感觉到了什么。</p>

她有些不安。</p>

她强打起精神，继续诉说着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p>

可惜。</p>

快乐的时终究是短暂的。</p>

在天色渐亮之时，夏心语终究还是抵御不住疲惫与睡意，伏在案几上，沉沉的睡了过去。</p>

顾长生一直在外面等待着。</p>

见到夏天铭抱着夏心语出来，他看了一眼沉睡的夏心语。</p>

“夏前辈，你施法让她睡着了？”</p>

顾长生问道。</p>

“嗯。”</p>

夏天铭点了点头。</p>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落幕的模样。”</p>

“我希望我最后留给他的样子，也是笑着的。”</p>

“而且……”</p>

顿了顿，夏天铭将怀中的夏心语交给顾长生，将目光望向窗外的远方。</p>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p>

“心语的出现，让我体会到了平凡的快乐，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p>

“现在，就让我这具残躯，最后一次发光发热吧。”</p>

顾长生看着夏天铭坚定的表情，已经想到他想要做什么了。</p>

“前辈。”</p>

“再见。”</p>

顾长生沉声开口。</p>

“再见么。”</p>

“呵呵，我也希望，能有再见的那一日啊。”</p>

夏天铭挥了挥手，潇洒离去。</p>

抱着怀中沉睡的夏心语，顾长生启程返回江州。</p>

等他抵达紫金观的时候，已是正午。</p>

醒过来之后，夏心语看着身处紫金观的自己，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p>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p>

她还记得自己跟父亲的约定。</p>

最后，她想要留给父亲的，是笑容。</p>

“道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p>

她留给顾长生一个落寞的背影，进入自己的房间。</p>

顾长生没有选择打扰她。</p>

可能，只有时间才能抚平她的伤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