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看着他脸庞上滴落的雨水，直接淋到了自己的睫毛上，她闭了闭眼，用手指擦去。</p>

他来了。</p>

带来一寸淅淅沥沥。</p>

“怎么是湿的？”她问。</p>

公爵轻轻抚上她的兔耳，指尖揉捻，摩擦，“帝城的雨。”</p>

瓦罗兰的雨，终究还是飘到了月升。</p>

可惜，隔着分身，一切都像是梦境，连触感都不那么真实。</p>

哪怕这样，也比什么都摸不到的强。</p>

公爵的金色蛇瞳流露出一丝温情，他慢慢弯腰，吻上了她雪白的脖颈。</p>

余芝芝的后腰被蛇尾托着，被迫仰头，迎合着他。</p>

她指尖微颤，不小心触及又滑又湿的蛇尾，一个哆嗦，还没收回手就被公爵握住。</p>

“你要习惯。”公爵将拉着她的手，轻抚蛇尾。</p>

余芝芝视线微垂，她鼓足勇气去看——</p>

一尾玄鳞，墨与红交织，充满了侵略性，就像公爵这个人一样。</p>

见她不动。</p>

“看傻了？”公爵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笑意。</p>

余芝芝忽然觉得烫手，连忙抽走手指。</p>

她好像确实没有那么怕蛇了。</p>

忽然，脖颈处一疼。</p>

公爵竟然咬她！</p>

余芝芝伸手去推，公爵直起身，拇指擦去她脖颈处的水渍：“……回来吗。”</p>

他金色竖瞳幽深，嘴角噙着淡笑。</p>

余芝芝不敢摇头。</p>

总觉得，她这会儿摇头，会发生很严重的事。</p>

公爵像是会读心术，盯着她的蛇瞳深处，闪过一丝阴郁。</p>

——小兔子在外面玩久了，不愿意回家了。</p>

没有人鱼，也会有其他的雄性。</p>

只是想着，心底就传来阵阵钝痛。</p>

他甚至没有办法去想，哪天小雌性软糯糯的跟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p>

他会疯吧。</p>

云雾开始变淡。</p>

连同公爵的身影也是。</p>

余芝芝惊讶的看了过去，公爵的神色平静，“时间到了，分身会自动消失。”</p>

一切都是水月镜花。</p>

终究跟她在自己身边不同。</p>

公爵垂眸，临走前，他压抑住内心深处的酸涩，幽幽开口：“下次见面，就不是咬你一口这么简单了。”</p>

——没有人能将她从自己手里抢走。</p>

无论是月升帝国，还是深海帝国……</p>

她永远属于瓦罗兰。</p>

属于自己。</p>

当公爵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便连同白雾一起消散。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p>

甚至——</p>

余芝芝第一时间低头看自己的手腕，上面的链子也不翼而飞。</p>

她就像是做了一场梦。</p>

除了……</p>

被公爵浸湿的衣袖，以及肩颈处传来的一丝疼痛，那是公爵咬过的地方。</p>

余芝芝脸色微红，她发现自己身后的拉链以及束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公爵拆开。</p>

窸窸窣窣脱下礼服，换上了休闲的睡裙。</p>

关灯后，她打开门，看到对面倚墙而立的身影，心头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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