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要你像现在这个样子……”悦悦将他越抱越紧，“你不要再像这样下去了，你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好不好……”</p>

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p>

其实他这几年来，开心的时刻也不少，实验室出成果的时候，论文成功发表的时候，家里的亲戚朋友在一起聚会的时候，所有亲近的人陪他庆祝生日的时候……</p>

可是细细想来，这些快乐，似乎真的都跟从前不大一样。</p>

似乎总是隔着什么，压着什么……</p>

而最近一次，那种像从前一样的快乐和开心时刻呢？</p>

有的，是有的。</p>

是什么时候呢？</p>

是在怀安画堂，是在那幅盛世牡丹图前惊喜重见她的时刻；</p>

是在实验室，终于收到她回复约吃饭的时刻；</p>

是在……可以见到她的每时每刻。</p>

……</p>

夜深，洗漱完毕的景厘从卫生间出来，坐回到床上的那一刻，只觉得身心俱疲。</p>

她坐在那里发了许久的呆，才终于想起来该给晞晞打视频电话。</p>

她伸出手去拿手机。</p>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却有一条消息弹了出来——</p>

“你好像还是没有回答我，你和Brayden之间，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关系？”</p>

景厘看着这条消息，许久之后，却是缓缓放下了手机，没有回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