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p>
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p>
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p>
他有一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p>
“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p>
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p>
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一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p>
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p>
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p>
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p>
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p>
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负你。受不了,我们就停。”</p>
男人若是开始用下半身想问题时,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p>
谢迟说着,手掌滑到她头顶,有一种压迫感,慢慢地抚摸她柔软的发,耐心等着她自己乖乖地俯身服侍。</p>
阮清知道,自己的嘴,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p>
她只能就着黑暗,苦着脸,扁着嘴,掀起他的袍子。</p>
死就死了。</p>
她俯身,低头,闭紧了眼。</p>
求老天保佑,爹爹赦免的诏书早日抵达。</p>
只要拿到诏书,便立刻抛下一切,远走高飞,躲进十万大山之中,片刻都不停留!</p>
……</p>
次日清晨,清凉山被大雨彻底涤荡过后,一切都如同新的一样。</p>
晨光,鸟鸣,遍地都是湿漉漉的,满是乱叶和淤泥。</p>
脚下时不时就是一泡水,头顶上,树叶不住往下掉水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