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而拂袖,找两个刑部侍郎晦气去了。</p>
果然,当晚,刑部突然提审阮清。</p>
就连江疏也被临时从被窝里揪起来,赶来协理。</p>
他与两个刑部侍郎三人坐成一排,常百年和孟如晦每人一把交椅,坐在两边。</p>
阮清一身囚服,脱了簪,被带出来,跪在刑堂之下。</p>
咣!</p>
一个刑部侍郎砸下惊堂木,“下面所跪何人?”</p>
没等阮清开口,江疏不紧不慢道:“轻点,耳朵疼。”</p>
那侍郎白了他一眼,“江少卿今日只是协理,还望惜字如金。”</p>
江疏看着跪在下面抹泪的阮清,十分忐忑。</p>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祖宗怎么还不回来?</p>
两个侍郎起初尚且按部就班,命阮清陈述案情经过。</p>
阮清便哭哭啼啼,将那日与皇贵妃说的,又一字不漏地重新说了一遍。</p>
谁知,她刚说完,就听惊堂木又是一响!</p>
“大胆!一派胡言!来人啊!用刑!看你还说不说实话!”</p>
这是刑部一贯审案的手法。</p>
没什么背景的人,不管你是嫌犯,还是证人,只要进了这里,默认你说的全是谎话。</p>
唯有大刑之下的签字画押,才是真的。</p>
阮清咬着唇,恐惧让牙根子直跳,但是依然红着眼,一口咬定,“大人明察!妾身所言,字字属实,绝无半句虚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