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拿了毯子,反在猞猁狲的毛毯边上并排铺了,“别蜷那儿了,躺会儿不舒服么?”
许舒笑道,“瞧您的意思,今晚打算住这儿了?”
秦冰指着洞外,“黑灯瞎火,还下着雨,能去哪儿?”
许舒着急返回大周,但瞧秦冰的意思,肯定是不愿挪窝了。
“也罢,赶赶,时间总归是够的。”
念头通达,许舒拨灭了油灯,在秦冰身边躺下。
“嘶。”
秦冰裹了裹膀子。
“我就说山洞阴冷,歇不得。”
许舒翻身坐起,想找些干柴,外面的山雨已下得连成了线,万物俱湿,哪里来的干柴。
绿戒中的皮毛毯子,就这两件。
衣服倒是不少,许舒只好取出两件长袍,在秦冰身上盖了。
秦冰气鼓鼓的一个翻身,任由两件长袍滑落,腹诽得要炸膛。
若她知晓“直男癌”这个词儿,一准是要给许舒奉上的。
自己说好冷,又不是要衣服,可有比衣服热得多的东西。
许舒又拾起滑落的衣服,重新给她盖好。
晋升观察家后,他的眼睛已能黑暗视物。
秦冰侧弯了身子,臀丘将薄薄的白裤充得像注水的气球,画出优美的臀线,许舒面红耳赤,赶忙转过头去,心中浴火瞬间点燃。
他默念好几遍清心诀,才终于将这股浴火压下。
许舒这边艰难克制邪念,秦冰以为这小子快要睡着,心下越发不痛快,翻身坐起,“明儿我就回去了。”
“回哪儿?”
许舒干躺着不动。
“自然是金鼎阁。”
秦冰没好气道。
“你不是那啥才出来的么?”
所谓那啥,正是逃婚。
“没那个必要,你八月十五不是要过去闹一场么?原来我怕你闹不赢,现在发现小看你了,自然用不着躲在这荒僻之地。”
秦冰嗔道。
许舒翻身坐起,“我只说八月十五会去,何时说我要去闹了,秦老师,没准我去送祝福。”
“祝福你个鬼。”
秦冰气急,伸手朝许舒头上敲来,却被许舒稳稳拿住。
“得得得,闹,是,我得去闹。纳兰那小子,有什么了不得,也能配得上我们秦老师?”
许舒握着秦冰柔荑,只觉软若无骨,滑弹腻人,几舍不得松开。
“这还像句话。”
秦冰被他握得身发软,脸上的羞红,直爬到耳根子上。
虽处黑暗洞窟,许舒动若观火,他赶忙松开手,强笑道,“您也说了,我现在本领高强,倘若把您那未婚夫打出个好歹来,您可别怨我。”
“谁要怨你了,你敢动手,我就敢鼓掌!”
秦冰腹诽一句,冷哼道,“我虽没见过纳兰述,但也听过他的名号,有好事者评价,大周最有希望成神的青年才俊,必有纳兰述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