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把玻璃瓶放到老龟的面前，说道。</p>
老龟正低头捣鼓着一堆药草，闻言抬起头，说道："喂，你到底想怎样？为那个小姑娘治病，我最近都老了十岁了！你还给我找其他事情做？"</p>
"这次不会妨碍你太多时间。"方羽说道。</p>
老龟深吸一口气，这才看向那瓶装着金黄液体的玻璃瓶。</p>
只是一眼。老龟脸色就变了。</p>
"嗯？"</p>
老龟迅速转过身，在一个工具箱里摸出一块放大镜一般的镜块，近距离地观测玻璃瓶内的液体。</p>
十几秒后，他抬起头。看向方羽，问道："这瓶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p>
"这是一个从东日岛来的商人贩卖的物品，他将其称为黄金龙血。"方羽说道。</p>
"黄金龙血！？"老龟一双白眉竖了起来，抬高语调，问道，"你确定这瓶东西，是从外面得来的吧？"</p>
"当然是从外面得来的。难道还能从你这里偷走？"方羽眉头一挑，说道。</p>
老龟没有说话，又转过身，打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小药瓶。</p>
他拿出一个小碗，把药瓶内的液体倒了出来。</p>
也是金黄色的液体！</p>
色泽上，与玻璃瓶内的液体一模一样！</p>
"这是……"方羽有些吃惊，看向老龟。</p>
"我这个药瓶里。装得是从那个小姑娘体内取出来的血液！"老龟也盯着方羽，语气加重地说道。</p>
这是灵儿的血液？</p>
方羽看着小碗里的金黄色液体，眼神震惊。</p>
他确实也能从这些血液中，感受到阵阵神圣之力。</p>
"对了……"</p>
方羽开启洞察之眼，仔细观察灵儿的血液，还有玻璃瓶中的液体。</p>
玻璃瓶中的液体，仍然与之前观测的一般，内部蕴含着许多点状的黑色物质。</p>
而灵儿的血液中，也有相同的点状黑色物质，但是比起玻璃瓶中的黄金龙血，数量要少很多。</p>
"你能看到血液中的黑点？"老龟看着方羽，问道。</p>
"嗯。"方羽点了点头，说道，"这两种液体……极其相似。"</p>
"不是相似。"老龟轻轻摇头，说道，"你拿来的这瓶液体……就是那个小姑娘体内血液某一个时间段的样子。一模一样！"</p>
"你的意思是……"方羽微微蹙眉。</p>
"那个小姑娘体内的血液，每时每刻都处于变化的状态。"老龟说道，"从你送她来的第一天起，她的血液就开始发生变化。"</p>
"我在两个月以前开始观察她的血液。第一次抽出她血液的时候，她血液当中的黑色物质……几乎没有间隙，相当之多。"</p>
"之后，我每一周定时为她抽出血液。作为检测。然后，我就发现每过一周，她血液中的黑色物质，都会有所减少。现在这些血液。就是上周三的时候抽出来的。你应该可以看到，比起你带来的玻璃瓶中的液体，她血液中的黑色物质要少很多。"</p>
听到老龟的话，方羽更加疑惑了。</p>
这瓶黄金龙血，是宫岛秀夫带过来的商品。</p>
看他的语气，这东西应该也是东日岛带过来的。</p>
灵儿跟东日岛那边……有什么联系么？</p>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血？"方羽问道，"我把玻璃瓶带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里面的液体到底跟龙有没有关系。"</p>
"你问我，我问谁！？"老龟白眉挑起，说道，"我这段时间，不就在一直钻研这小姑娘的血液么？但就是没有头绪啊！"</p>
方羽拿起小碗，看着上面那些金色的血液，眼神思索。</p>
"你刚说什么黄金龙血？"老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p>
"卖这瓶液体的人，是这么说的。"方羽说道。</p>
"龙，龙，龙！我又没见过龙，怎么能验证！？"老龟抬手敲着脑门，懊恼道。</p>
"龙？"方羽心头一动，突然想到……</p>
神龙本源，不就在他的体内么？</p>
方羽之前就发现，神龙本源和他的身体，正在逐步融合。</p>
也就是说，如今他体内的血液，或许不完全，但必然有神龙之血的特质。</p>
方羽之所以无法确定这一点，是因为他从来都没办法看清自身的情况。</p>
这种情况，在多年前就开始了。他内视己身，只能大致看到经脉和丹田得情况，至于肉身和血管，乃至骨骼，皆是一无所知。</p>
原以为这种情况会在突破一万层之后好转，但结果却是连丹田的情况都无法得知了，原先的位置只有交融的龙凤之力，和托住它们的离火玉。</p>
如果他能弄点血出来，不仅能察看自己身体的情况，还能与眼前灵儿的血液进行比对……就能验证灵儿和那个玻璃瓶中的血液，是否真的与神龙有关。</p>
但问题是……他要怎么做，才能把自己弄出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