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万古下巴沾染着鲜血，痛苦万分。</p>

失去了界域法则的庇护，他再也无法做到可以无视肉身受到的伤害！</p>

方羽要是再将他的肉身打碎，他就真的要身死道消了！</p>

这一刻，看着方羽来到面前，纪万古的心境已经完全崩溃了。</p>

“怎么了纪万古？看你这样子好像不太对劲啊。”方羽挑眉道。</p>

虽然不知道纪万古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他那出现变化的气息，还有慌张的神色，以及逃窜时的仓皇模样来看……他很可能已经失去了对界域法则的掌控！</p>

“看来我那超级加强版的天道剑法最终式威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吓退了界域法则。”方羽心道。</p>

“留我一命……方羽，我已经败了，你没必要赶尽杀绝。”纪万古喘着气，说道。</p>

洞穿他胸口的天穹圣戟，释放出阵阵冰寒的气息，将他的身躯逐渐锁定。</p>

此刻的纪万古，已经感觉到了死亡气息的到来。</p>

在这种时刻，他知道慌张没有作用，至于所谓的尊严……更是不值一提。</p>

他想要活命，就得放弃一切！</p>

“没必要赶尽杀绝？”方羽挑眉道。</p>

“当初……我对人族也没有赶尽杀绝，元始败北之后，我也从未对人族进行过任何方式的屠杀。”纪万古说道，“其实当初的大战，也只是为了平衡云陨大陆的一种手段，我并非针对人族……”</p>

“没有针对人族？那你为何要把元始古城内幸存的门生都杀掉？为何不允许人族聚集？”方羽眼神冰冷，问道。</p>

纪万古沉默了一会儿，答道：“那是无奈之举……罢了，我不解释过往所做的事情，但现在……你不杀我是更好的选择，难道你不想进入元始古城？不想得到元始给你们人族留下的传承么？尤其那座墓碑内的秘密，你不想知晓么？”</p>

方羽微微眯眼。</p>

“我可以告诉你，元始古城被我转移到了独立的空间之内，整个云陨大陆，唯有我能进入其中。你若杀了我，那元始古城便被永远留在那个独立空间之内，永世埋没。”纪万古喘息着，说道。</p>

“元始古城，我当然得找到，但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条件么？”方羽冷声道。</p>

“当然没有，我已经败了，我完败，我接受这场失败。”纪万古说着，身上光芒闪烁，“但是……”</p>

“嗡……”</p>

这个时候，纪万古的身上光芒闪烁。</p>

一颗拳头大小，泛着强光的法球，从他的丹田位置缓缓飘出。</p>

方羽可以感应到……这颗法球之内，蕴含着滔天的仙力！</p>

这是纪万古的道源！</p>

方羽眼神微凛。</p>

“如果你想，你现在就可以将我的道源掐碎，这样我就会瞬间暴毙。”纪万古喘着气，艰难说道，“但是，有关元始古城的信息，你便永远无法得到了。”</p>

方羽看着纪万古的道源，伸出手去。</p>

这一刻，纪万古的瞳孔猛然收缩。</p>

方羽并未真正触碰到纪万古的道源，而是微笑道：“唉，还真被你料到了，相比你的性命，我确实更在意元始古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