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张神医，请住手！我有话说！”</p>

张凡一听王德福叫他名字，忙停住手，抬眼看去。</p>

只见王德福双手作拱，弯着腰，脸上带着无比温柔的微笑，向前小步跑过来，跑到张凡面前，双腿弯着，身子矮了许多，下贱无比的声音像是发自内心：</p>

“您就是京城大名远扬的张凡张神医？”</p>

张凡打量了他几眼。</p>

是个猪货。</p>

“是，怎么了？”</p>

张凡轻轻道。</p>

“真是？”王德福说着，腰间一软，双膝一弯，竟然跪了下来，“张神医，我真是有眼无珠，差点冒犯了。”</p>

说着，回过头去，“都给回去！”</p>

然后，举起双手，给张凡作揖，“张神医，真是有缘有缘哪，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张神医。”</p>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挑干的，我没时间跟你扯皮。”</p>

“张神医，能否借一步说话？去我院里？”</p>

“有屁尽管在这里放！”张凡哼了一声，转身便向诊所里走来。</p>

王德福也跟进来，见张凡坐下，他也不敢坐，弯着腰，笑嘻嘻地道：</p>

“张神医，我是久闻大名，一直想见见您，今天有幸……”</p>

“说吧，你要干什么？”张凡挥了挥手。</p>

“张神医，我这福德医院开办以来，生意还不错，但要在江清这一带打出名声，一定要有名医坐诊。我请过几个专家，其它都是砖家，没什么真本事，我想，要是张神医能屈尊在本院坐诊……”</p>

“嗯？我听说，你这福德医院专门坑害老百姓，药费又高，检查又多，还殴打病人家属，像你这样的医院，你以为我会来坐诊？”</p>

张凡笑道。</p>

“哪里哪里，那些都是社会上竞争对手给编排的，哪有的事，我王某人一向尊纪守法，张神医，如果你同意来本院坐诊，每次坐诊两小时，我付诊金十万元，怎么样？”</p>

草。</p>

张凡偷偷笑了。</p>

又是一个没见过钱的主。</p>

“钱嘛，十万倒不是小数，我可以考虑考虑。”张凡假装思索着，“我想问一下，我好像在哪见过你？”</p>

“咦？是吗？那真是太荣幸了。”</p>

“好像是……”</p>

张凡说着，向门外看了看，然后走过去，把门关上，现在诊所里就两个人了，“好像是你有个朋友，叫来得旺？”</p>

张凡试探地道。</p>

这一句，当时就把王德福给弄愣了。</p>

他挠了挠眉头，不知是承认还是不承认。</p>

如果承认，也许这个姓张的跟来得旺是朋友，那就太好了。</p>

但如果因此暴露了自己和来得旺的关系，那么传出去，乡下那些被骗钱的农民，不进城来杀了我？</p>

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张先生的意思是——”</p>

“我前些日子在r国见过来先生，他现在不宜露面，更不宜回国，他听我说也是江清的人，就托我给你带一件东西……”</p>

张凡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翻开相册，翻出来得旺的照片，给王德福看了，以证明自己确实是在r国见过来得旺，“他说，”张凡压低声音，“他骗的钱，听说最近都被人给找到了？”</p>

“是有这事。”王德福点头头，“可张先生的意思是——”</p>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你就是来得旺的那位朋友，否则的话，我把东西送错了人，怎么好！”</p>

“是来得旺托你带东西给我了？”</p>

“你得首先让我相信，你就是来得旺的那个朋友，而且，你们两人合伙搞的那次集资。”</p>

王德福保持着应有的警惕：“集资的事，我没有参与。”</p>

“那，就算了，恐怕你不是我想要找的人。”</p>

张凡笑了一下，端起杯子喝茶，不再说话。</p>

这样一来，王德福反而着急了：</p>

“张先生，我和来得旺……”</p>

张凡笑了，摆摆手：“你不说实话，我什么也不会做，两个亿的现钞，我当然不会随便交给一个不确定的人。”</p>

“张先生，是这样，”王德福急了，两个亿，像是腥血一样，调起了他的胃口，“我肯定就是来得旺所说的那个王德福，不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来得旺还是我托关系，送出境外的呢……”</p>

“你托的什么关系？讲一下，看我相信不！”</p>

张凡淡淡地说，心中却是有些激动，终于有大鱼要跳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