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沿着石壁走动，一边走一边用手拍。</p>

当他听到空洞的声音时，不觉一笑：应该这里是一个隐形石门！</p>

后退两步，运足力气，飞起一脚！</p>

“咣”地一声。</p>

整个半面墙倒了下去。</p>

眼前，出现一个大大的门洞。</p>

张凡后退两步，等了一会，灰土散落下去之后，向里面观察。</p>

第一眼，看到的情景令人毛骨悚然：</p>

只见洞边躺着一具骷髅。</p>

它跟脚下的骷髅完全不同。</p>

它骨架完整，像是博物馆里的标本一样。</p>

只不过，缺了一条左腿小腿迎面骨。</p>

接下来的事，就更匪夷所思了：</p>

骷髅慢慢地伸出手臂，支撑地面，竟然坐了起来。</p>

张凡若不是有御鬼神诀拘鬼篆，此时也会吓死了。</p>

骷髅坐起来之后，用手捶了捶腰，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听起来像哭像笑，更像哀怨。</p>

似乎张凡头上的头灯太亮，骷髅不太适应，以手遮住眼洞，打量着张凡。</p>

一个人，一个骷髅，两个面对面，只有两三米，对视着。</p>

骷髅骨骼纤细，肩窄胯宽，看样子是一个女骷髅，个子约有一米六十五左右。</p>

张凡慢慢抽出精龙剑，提在手里，随时准备着。</p>

她两只黑黑的眼洞里冒出蓝色的光来。</p>

光落在张凡手里的精龙剑上。</p>

随即，她咧开下巴骨，很难看地笑了一下……从感觉上判断，她是笑了一下。</p>

张凡也回笑一下。</p>

细细看去，发现她并不十会完整。</p>

除了缺一条腿骨之外，肋条也有两根骨裂，虽然没有完全断开，但看上去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落到地上。</p>

她继续伸手捶着腰部，坐姿有些不稳。</p>

张凡发现，她脊骨上有一节椎骨不见了。</p>

“你，你是谁？”</p>

张凡问道。</p>

既然会发出叹息，也许会说话吧？</p>

果然，她说话了。</p>

声音有些鬼气，听起来音调怪怪的，但不妨碍张凡听得懂：</p>

“婢女殉葬于主人，在此有数百年矣。”</p>

“数百年？那为什么尸骨未散？”张凡不解地问道。</p>

她似乎苦笑一下，微微低头，姿态似乎略有羞意，声音也变得缓缓柔柔：</p>

“殉葬女定为十六人，本来并没有我在内。不料下葬之日，有个婢女吓死了，按宫规要活着殉葬，死者不算在内，所以临时把我带来殉葬……”</p>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似乎不忍往下说。</p>

低着头，双手互相搓着，动作极为痛苦。</p>

张凡意识到有什么更惨之事，不忍再问，便道：</p>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p>

她一听，全身动了一下，骨节之间摩擦，发出细细的声音，同时抬起头来。</p>

两只黑黑的眼洞里，竟然慢慢滴出两滴泪水。</p>

泪水是血色的。</p>

很大很大，顺着脸颊慢慢向下滚，从下巴骨边缘滚落到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