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告诉吧？</p>

可是，老太太可能坐地要个天价，使张凡错过机会。</p>

张凡不买下来的话，这件东西有可能被别人低价骗去或抢去。</p>

以老太太的体力和能力，无法保护这么贵重的东西。</p>

如果张凡就此放弃，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那么明天早晨它就会被送到垃圾回收站，然后被运到铸造厂一把火融掉！</p>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收旧货的人并不收这根生锈的东西，老太太只好把它重新扔掉。</p>

哪种可能性，对老太太都没利，对张凡更是没利。</p>

对双方都无利的道德，就是虚伪而丑恶的假仁似义。</p>

张凡伸出手，慢慢地在桶底扒拉一下，抓住了铁管子，把它从桶底提了上来。</p>

“这个……”张凡询问道。</p>

“小伙子，这个管子，是我从古玩旧物街上拣来的。一个老头儿，拿着它去店里卖，老板说它锈大了，不收，他就随手扔到路边了。我看着它虽然生锈，可还是有些份量，说不上能卖两块钱呢，就拣回来了。”</p>

张凡掂量着铁管子，“我也喜欢收集古董，既然你要卖给收旧货的，不如卖给我算了。”</p>

张凡说着，用指甲细心地抠了抠铁管子上的锈。</p>

同时，一种极大的冲动，使他改变了初衷，悄悄打开神识瞳，向里面审视。</p>

透过锈蚀，看见里面躺着一把短剑。</p>

“小伙子，你就不要提钱了，你喜欢，就拿走吧。”老太太随意地道。</p>

张凡用小妙手轻轻抚摸着铁管子，心中相当怪异：既然是短剑，为何包裹在铁皮里面？</p>

是为了伪装？</p>

还是防锈？</p>

最令张凡心神荡漾的是铁管里面发出的怪异的光。</p>

可以肯定，这缕缕细光，老太太看不见，只有张凡的神识瞳可以看见。</p>

光线里透出一种神秘的力量。</p>

这说明，这把短剑肯定大有来头。</p>

要么是以精魂铸就在剑身里，要么是用它取过帝王之头颅……</p>

张凡在手里掂量了又掂量，说：“老奶奶，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您说个价钱吧！”</p>

老太太用火柴点着一支蜡烛，屋里的光线亮了一些。</p>

她并没有看那支铁管，而是用烧剩下的火柴棍挑了挑蜡烛的烛芯，使它能发出大一点的光亮来，“你要是不肯白拿我的，给一块钱吧。”</p>

张凡道：“老奶奶，这件东西里面可能有夹层，应该很值钱。我白拿你的心里不安，您还是出个价。价位就高不就低，我肯定不还价，直接付给你就是了。”</p>

白要或者少给老太太钱，自己跟那个抢劫的混蛋就是一个档次了。</p>

这柄短剑说不定价值连城呢。</p>

他一定要给老太太回报，起码让她的残年余生不再受饥寒之虞！</p>

老太太把蜡烛放到窗台上，屋子里变得烛光闪闪。</p>

而老太太的眼睛里，也闪闪地充满了感激：“小伙子，我知道你心好，你其实是想帮助我一下，又怕我不接受，所以你就把这根废铁管子当宝物买去。”</p>

张凡也是内心一阵感动：朴实的老奶奶，只往好的地方想别人！此时此刻，我张凡心里龌龊着呢，不配您老这么高的评价！</p>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老奶奶，这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元，密码是六个六，您收起来吧。这些钱您先花着，您只要别搬家，过一段时间，我会回来看您。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添一些？”</p>

老太太看着银行卡，有些懵，不知接还是不接。</p>

张凡又从提包里掏出一叠钞票：“老奶奶，这一万块现金，您老收好，上街别带太多，免得被他们抢去。”</p>

老太太更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