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顿时吵嚷起来,说这个的说那个的,据理力争的,指桑骂槐的,蒲仑不禁苦笑,对刘子祥说道:“善之,让你见笑了。”</p>
刘子祥吃瓜吃的有趣,“无妨,无妨。”ωωw..net</p>
只见那铜重重拍拍桌子,“你们这是干什么!今天是老夫做寿,不是朝会!想说这个,到紫禁城里头说去!正主儿在那儿呢!那些个说狂话的,当初要真有这个骨气,能灰溜溜到津卫来猫着,你瞧瞧你那点儿出息,饭都混不上三顿,还要打这个杀那个的,不嫌丢人!”</p>
说完了,又对着刚才说话那年轻人,不阴不阳道:“但是也不能忘了祖宗!丢人就是丢人,谁要是甘之如饴,那就是反叛之徒了。”</p>
刘子祥颇有兴趣的听着这番话,或许这能解释大部分遗老的心态:他们明白恢复前朝肯定是不可能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但又不愿意放弃曾经身份带来的辉煌,至少是一丝精神安慰,所以又极为保守,希望通过这种负隅顽抗式的保守来保留自己最后一分体面。</p>
别说现在了,后世一些人还做梦呢,又是穿龙袍又是祭祖的,到了精神病医院高低得给他治疗几年。</p>
刘子祥问蒲仑,“这是哪位?”</p>
蒲仑苦笑一声,“同族兄弟,浦伒,文人性子,卖画为生。”</p>
刘子祥点点头,此人后来结局并不算好。</p>
只见蒲伒冷笑一声,拱手道:“老叔,祝您寿比南山,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p>
说完也不等那铜招呼,抬腿就走,挺有性格。</p>
然后场面就又恢复了一团和气,回忆过往的回忆过往,聊生意的聊生意,借钱的借钱。</p>
场景跟后世街溜子聚会很有一比,无非是我有哪个好大哥,又有什么好项目,兄弟最近混的怎么样?</p>
那个自然一通吹,然后另一个就接话,兄弟v我50看看实力。</p>
这时候,楼上的女眷也下来了,本来旗人家女子地位就比一般人家要高,以前没出门的姑奶奶都是能当家的,现在铁杆庄稼没了,很多旗人家里头都靠女人操持,话语权就更高了。</p>
只见蕴贞跟几个姐妹下来,身上竟然换了一身礼服。</p>
愈发显得高贵,仪态端庄大方,慢慢走到刘子祥身边。</p>
刘子祥注视半晌,蕴贞有点害羞,但还是红着脸问,“好看吗?”</p>
刘子祥凑过去,“晚上就穿这身。”</p>
两人还没有过深入交流,蕴贞低垂眼帘,不敢看他,却不置可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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