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想了一会儿,又问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杜金德不明白?”</p>
“他明白。”</p>
“那他怎么不去做?”</p>
刘子祥换了个姿势坐好,“继宗,因为他已经吃香的喝辣的了,这些工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打点好上头的人,给护矿队多买枪,这地方就翻不了天,人累死一茬还有一茬,好人坏人,全在一念之间啊。”</p>
小段斩钉截铁道:“他真该死。”</p>
一个人的立场,就这样慢慢被改变了。</p>
犹豫了许久,小段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个问题,“大哥,你不怕被反噬吗?”</p>
“不怕。”</p>
“为啥?”</p>
刘子祥看向窗外,“因为我说话算话,说盖学校就盖学校,说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p>
窗外,换班上工的工人在班组长的带领下唱起新学的歌。</p>
“我是一名煤矿工,</p>
我为我的选择感到光荣。</p>
亮晶晶的矿灯闪银光,</p>
团结奋进凝聚力量。</p>
看那高高矗立的井架,</p>
看那奔驰的天轮。</p>
看那闪亮乌金,</p>
燃烧我哪火热的心,</p>
火一样的心。”</p>
......</p>
临行前,刘子祥让徐振飞管理好账目,一年三节,该给梁总办和老周的孝敬不能少。</p>
小段现在很有一番嫉恶如仇的架势,对这种事情看不过眼,“大哥,怎么还要给他们送钱?”</p>
刘子祥拍拍他的肩膀,“慢慢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总有一天,咱们要改变它。”</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