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一个捡垃圾的动作,宋春艳没有什么反应。
田福生虽然不吱声,邱大贵却看出了一丝的尴尬。
邱大贵接过刚才的话。
“荷秋,你说你烦,你比我烦吗?自小皮出事后,我从来就没有安宁过!”
田福生吐了一口烟雾,拖着腔调道:
“接下来,谁都不想安宁!除非那个臭婆娘离开国宁!”
邱大贵一怔。
“厂长,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王荷秋也坐直了身子。
“不会跟我们这些私营企业有关吧?”
田福生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一字一顿地说道:
“下个目标就是你们这些私营企业!
斯达康明确表示,如果不治理环境污染就不会到国宁投资合作,这也是严晓频的意思。”
王荷秋呼地站了起来。
“他们想怎么弄?不会把我们赶尽杀绝吧?”
田福生弹了弹烟灰,随口回答。
“就是这个意思!”
邱大贵也坐不住了,呼地也站了起来。
“他乃乃的,又是雷响干的吧!”
田福生示意邱大贵和王荷秋坐下。
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雷响还没有那个本事!
他就一个副厂长,你们把他看得太高了!
这个事就是严晓频的主张,然后让斯达康出面逼着县里就犯!”
王荷秋一脸的沮丧,冲着田福生嚷道:
“到底要对我们这些私营糖厂怎么下手?田厂长,你快说啊!”
田福生吸了二口烟。
“据传说,卫生纸小作坊全部关闭,对私营糖厂和造纸厂的排污进行整顿,拿出合理的治理方案,否则,全部停产关闭!”
王荷秋咬着牙,一字一顿。
“真是把我们逼到死路上了!那些卫生纸小作坊,我刚投资了一部分,刚发动一些家庭开始生产。
现在来这么一招,我的那些投资不仅打了水漂,往后完全就没有了收入!”
邱大贵皱着眉头。
“治理污水废气,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我的造纸厂刚开始生产,就让我拿一笔款项出来弄这个,想都不要想!”
田福生直接怼了回去。
“不拿就直接关闭!死抗没有用!”
几个人都愣眼看向田福生,一时弄不明白他到底站在哪边。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春艳皱着眉头问道:
“老田,你也被他们洗脑了?”
田福生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被洗脑,是提醒你们遇到问题不要蛮干,要动脑子!”
王荷秋瞅了瞅邱大贵,转头过来。
“田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办?
我现在的生意几乎都是靠那些小作坊,不仅跟他们订了购销合同,让他们这么一弄,我生意全完了!”
邱大贵说道:
“你先别管那些小作坊,你那小糖厂能不能生存下去还是个问题!治理污染的费用很大,我这个大厂还得惦量惦量,你那小厂直接关闭得了!”
田福生把手上的烟蒂在烟灰缸上用力摁了摁。
“所以,在方案还没出来之前,你们得想办法阻止,坚决抵制他们的做法。
现在是斯达康跟县里沟通,只要县里不同意,他们就做不成!”
王荷秋眼睛一亮,冲口而出。
“这个事交给我,我直接去找县里大领导!”
田福生愣神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悦,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瞥见宋春艳盯着自己,便住了口。
邱大贵高兴地一拍大腿。
“太好了!荷秋找县里大领导肯定能凑效!需要打点的,你跟我吱一声,我都给你准备好!”
大家都知道王荷秋对付那些官员有一套,只要她出马,没有搞不惦的。
就在这时,王荷秋的手机骤然响起。
王荷秋看都没看,直接就接了过来。
“喂——”
“你个贱货,你害我老公坐了八年的牢!你说啊,他怎么就强奸你了?你当年被哪个男人睡了……”
王荷秋没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宋春艳坐在王荷秋的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田福生和邱大贵也听到了。
几个人愕然地看着王荷秋。
邱大贵率先反应了过来。
“荷秋,是不是许介宪的老婆打来的?”
王荷秋点了点头。
“就是她!几乎每天一个电话过来骂我。”
宋春艳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怎么行,你得想个办法……当年你确实看清是许介宪吗?”
王荷秋坚定地说道:
“当然就是他!我不会冤枉他的。”
宋春艳疑惑地看着王荷秋。
“可相关部门已经宣告许介宪无罪,强奸你的那个人血型是O型,许介宪是A型。”
王荷秋不高兴地一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