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的话音很温和，也颇为缓慢。</p>

但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后力不济的感觉。</p>

听上去，似乎很流畅，而且没有什么痛苦。</p>

这自然是有些奇怪的。</p>

姜婉儿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p>

但既然杨天都说了，她也就低下头闻了一下。</p>

由于刚刚哭得太厉害了，鼻子都有些堵住了，闻不太清楚，但隐约可以闻到酸酸的味道。</p>

酸的？</p>

这是为什么？</p>

以前听说过血是有点甜的，但可从未听说过血是酸的啊！</p>

这样味道的血……难道杨先生不是普通人，他是……外星人？</p>

姜婉儿的小脑袋瓜里一下子有些乱了，乱成了一锅粥。</p>

她哽咽而疑惑地问道：“杨先生……这……是？”</p>

“你舔一点尝尝就知道了，”杨天微笑道。</p>

姜婉儿有些懵。</p>

尝尝？</p>

尝尝他的血？</p>

这……怎么可以啊？</p>

想想就太……太变态了吧。</p>

杨天看到姜婉儿那迷茫的样子，笑了笑，抬起手，用手指沾了一点点衣服上的红色液滴，用指尖往她嘴唇里点了点。</p>

姜婉儿怔了怔，下意识地抿了抿……</p>

呃……</p>

这是……</p>

番茄酱的味道？</p>

“小傻瓜，这不是我的血啊，”杨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这是我刚刚到超市买来的番茄酱啊。”</p>

“啊？”</p>

姜婉儿一下子呆住了。</p>

不只是她。</p>

不远处正得意笑着的王耀，呆住了。</p>

周围那么多看热闹的壮汉，也全都呆住了。</p>

番茄酱？</p>

这染红杨天全身的东西，居然是番茄酱？</p>

那……那把刀是怎么回事！</p>

刀还明晃晃地插在他的胸膛呢！</p>

这可不是能作假的吧！</p>

杨天怀边的姜婉儿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杨天胸口的刀把，咬着嘴唇道：“可……可这刀……”</p>

杨天笑道：“这个简单，你把它拔出来试试？”</p>

姜婉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p>

拔出来？</p>

擅自把插进身体里的刀子拔出来，不是会让人死得更快吗？</p>

这……</p>

这怎么可以啊！</p>

看着少女那犹豫不决的样子，杨天忍不住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蛋，然后捏住她的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到刀把上。然后，一拉……</p>

“不要！”姜婉儿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杨天是要拔刀、去死，顿时发出一声尖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