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朝过去的时候,屋内还点着灯,很显然她还没睡,还在等。
他顿了顿,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一眼扫过去,室内没看到有人。
屋子里外防守很严密,花以朝并无担忧,他闲适的在桌前坐了下来,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背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花以朝头也未回,抬手又倒了一杯凉茶,放在桌子另一侧。
“听说你要撞柱?”
如花花缓缓走了过去,凉凉道,“你来太早了,来晚点说不定能看到血溅当常”
花以朝揉了揉闷痛的额头,回头道:“找我做什……”
他都做好了唇枪舌战的准备,可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他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一把磨的分外尖锐的金簪精准抵在了他脖颈动脉上。而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压上了他的肩,看似没用力气,却透着绝对的掌控权。
簪子微端很尖,闪着锋芒,抵着皮肉给人带来细微刺痛感。
花以朝微微眯了下眸子,才发现是她的手在抖。
活像她才是那个受了欺负的人一样。
花以朝不解地抬眸看她。
……到底是谁欺负谁阿?
对上他的目光,如花花指尖更是哆嗦的厉害,狼狈避开他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你想做什么?”花以朝终于开了口。
他坐着没动,身姿笔挺。
如花花声音颤抖,“我要离开这里。”
“不可能。”花以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你,你难道不怕吗?”如花花握紧了金簪,指尖分外僵硬。
“怕阿,”花以朝微微扬起脖颈,毫不畏惧地露出脆弱的颈线,“怕你不敢下手。”
他姿态闲适从容,大有一种吃定她的笃定状态。
“你错了……”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从来没有看清真正的我。”
如花花用力闭了闭眼眸,指尖微微一错,尖锐的簪子尖端就已经刺入了花以朝脖颈间的皮肉。
感觉到疼痛,花以朝睫毛微颤了一下,
挺痛的。痛感径直从脖颈传到了心脏。十分刻骨。
“嘶,”花以朝浅浅吐了一口气,他似乎是笑了下,又似乎是没有,“继续埃”
他平静地看着如花花,缓缓开口道,“你若是真敢杀了我,他们不会拦你。”
簪尖刺入了成人手掌的厚度便再也不动了。
如花花的手僵在那里,手指发软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她道:“你别逼我……”
她只是想离开,不想伤人。
“我逼你?”花以朝自嘲地笑出声,胸膛震动,引的腥涩的血从伤口溢出,顺着他的颈线蜿蜒流下,鲜红刺眼。
“花家对你来说难道就是洪水猛兽吗?”
花以朝的眼神分外复杂。似不解似诧异又似难过。
不是的……
虽然她想要回去,但是花家对她来说依旧是很特殊的存在。
如花花狠了狠心,用力点头道:“对,我讨厌这里。”
“那为什么要哭?”花以朝问她。
如花花抬手一摸,脸上一片湿滑温热的感觉。
“到底是谁疼阿喂,为什么要哭?”花以朝轻扯了下唇角,不顾脖颈上抵着的簪子,抬手为她抹去眼泪,簪子顿时又动了一下,他却没有躲避,只无可奈何用指腹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怪惹人疼的。”
如花花拿簪子的手一抖,他拔出簪子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