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巴陵郡守府,两人径直回到了馆驿。
如花花一路跟在钟离廷身后,而后就默默的跟着钟离廷回了馆驿居室。
现下夜已经很深了,按理要是依着男女授受不亲,两人这会儿不该在这样房门紧闭的房间独处的。
但是此时任谁也没有往别处想。
如花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小绣凳上,手指无意识的勾着袖中的酒葫芦,有些不安的去瞅那边桌椅前坐着的钟离廷。
他的眼帘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从进来以后就没有看她,指节一下下轻轻叩着桌案,清俊的面上透着一抹沉色。
从回来的路上他就一言不发,好像她做错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让她也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静谧的室内只有那一下下敲击的清脆节奏声。
他不表态也不说话,连句话都没说,就单单坐在哪儿,就给她带来了一阵浓浓的压迫感。
如花花吞了吞口水,不由又偷偷看了钟离廷一眼,随着时间推移,她心底也变得越发的惴惴不安。
干嘛不说话,就算是她真的有哪里做的不对,骂她两句也好埃
钟离廷平素在她心底就已经积威甚重了,如今这样不说话真的可以说是十分吓人的。
抿了抿唇,觉得在这样僵持下去她真的得吓出毛病出来,如花花壮着胆喊:“廷哥……”
钟离廷手指一顿,终于回过头扫了她一眼,那一双眸子黑沉冷峻,整张俊脸上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被那样的目光扫过,如花花又说不出话了。
明明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就只偷偷喝了一口酒呀。
真的就一口,那一杯剩下一大半都喂了衣服!
她觉得这点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他的目光下,如花花暗暗咽了咽口水,重新组织了半天语言,才道:“廷哥……我下次不喝酒了……你别生气。”
她其实就是看到别人都在喝,好奇想尝一尝,但其实那东西也不好喝的,还辣辣的,呛的慌。
钟离廷凝眉,“不是喝酒的问题。”
她都已经这么大了,钟离廷还不至于按照自己的规矩处处都掌控着她。
不是喝酒的问题吗?
那他干嘛生气。
她今晚好像也没有做其他什么呀。
如花花有些疑惑的看着钟离廷。
看出了她的懵懂茫然,钟离廷侧过身,目光转移到她脸上,深刻怀疑她对自己的长相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如花花,单独和一个刚认识的,完全不熟悉的男人喝酒,你觉得这样没问题?”